三名大乘修士沉默没有多言。
慵懒男子似乎并不在意三人是否有夺宝想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修士为了提升修为可不在乎什么长幼尊卑,待破开大阵瞧见了传说中的仙器,所谓宗门规矩怕是敌不过那一丝遥不可及的飞升机缘。
对自身的气运自傲一番,忽然想起目前为止尚未见到此地几位大修士。
“附近宗门那些老家伙呢?”
座下的三位大乘修士脸上表情怪异。
“几位大乘修士和大妖……俱都紧闭山门开启护山大阵,气息不稳似乎受了重伤,奇怪的是不逃不降。”
“哦?不逃走也不投降?看起来不太正常,算了,日后再收拾他们。”
几人闲聊几句,招来穿着清凉的舞女饮酒作乐,布置一座看似很小实际数百丈的格斗台,用些丹药法器做奖赏引得弟子门人斗法,欣赏低阶修士们为了一粒丹药勾心斗角血染石台,看到精彩处拍手叫好。
推杯换盏享乐时,远处一个身影御空而来径直落在高台上,是位穿着华贵蓝色袍服的老者。
年轻男子收敛几分慵懒。
老者直接走到桌前盘膝坐下,取来灵酒猛灌几口。
“此阵浑然天成仿佛天然大阵,布阵之人手段极为高明,老夫不如也。”
听闻这句话,三位大乘修士与年轻男子皆面露不可思议,想不到阵法大宗师会说技不如人。
年轻男子急忙问道。
“苦老,您也破不开这阵?”
被称为苦老的蓝袍老者微微摇头。
“世间没有完美无缺的阵法,正常手段破阵所需时间太长,老夫想到个取巧办法,以撼地宝物破坏山下地脉断其根,即便侥幸未破也会伤其根基,再全力攻击持续消耗可使法阵崩溃。”
几人闻言若有所思,一名微胖大乘修士皱眉。
“何等宝物能震坏方圆百里地脉?”
修行界能撑得起大阵的地脉极其牢固,能够将其撼动的宝物非同一般,何况破阵之后大部分宝物都要落在苦老和公子手里,他们三位勉强贴碗边喝口凉汤残渣,傻了自掏腰包资助他人修行。
三名大乘修士一言不发故作愁容,就差在额头写上穷字。
谁知慵懒年轻男子嘴角微翘。
“本公子恰好有一颗大乘炼器师制作的极品撼地宝珠,此地果然与我有缘,哈哈哈~希望破阵后不会让我失望。”
老者笑而不语,三位大乘修士面露异色,对慵懒公子的富裕感到惊讶。
就在几人商量详细破阵计划时,远处山林传出打斗波动,因没察觉高阶修士气息便没再过多关注,虽然打斗时间有点儿长……
茂密丛林里。
“尔等邪魔光天化日为祸人间!当斩!”
就见林中透出凛冽刀光飞上天,同时飞起的还有残肢断臂和各式兵器。
打斗发生在围困山峰的临时营地里,原本在巨石上打坐修行的元婴修士被惊醒,眼睛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位身穿武将服饰的凡人居然斩杀多名筑基修士,那可是筑基期修士,在凡人眼里仙人一般的存在,此刻却被砍瓜切菜。
“武夫?以武入道?”
现在世俗武夫都这么猛吗?
被刀气削断的树枝树叶簌簌落地,葛千户甩掉刀上血水,目光锁定某个手持扇形法器瑟瑟发抖的筑基修士,其腰带系有十余根女子束发用的红绳。
“七日前,太平镇七名女子惨遭凌辱虐杀!三日前,颍城五名女子被掳走下落不明。”
葛千户抬刀指向那修士,吓得修士踉跄后退。
“而你,就是害人凶手,杀!”
猛地突进挥刀横斩,利刃劈开防御灵盾左手出拳狠狠打在修士胸口。
嘭的一声人影倒飞撞在树上震得树叶乱撒,而腰间系红绳的筑基修士胸口血肉开裂骨骼外露,坚实身躯被硬生生打爆,也许他怎么也没想到身处宗门临时营地会毙命。
葛千户看向另一个手持弯刀的宗门修士,毫不在意此时正在对方宗门营地,只想让作奸犯科之徒伏法。
“陆家集两百余人被抽魂夺魄,简直丧心病狂!杀!”
临时营地里低阶修士们被吓破胆只顾逃命,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巨石上打坐的元婴修士面露不满,强者碾死几只下贱蝼蚁算什么事,竟敢为这么点小事来宗门营地大呼小叫挑衅,扭头看向旁边几名金丹期修士,其中一名容貌年轻气盛的男修站出来。
“师父稍待片刻,徒儿这就取那蝼蚁魂魄点魂灯。”
元婴修士面无表情点点头。
“嗯,速去速回。”
年轻金丹修士气势汹汹朝葛千户飞去,人未到攻击法术先至,其余几名金丹修士若无其事评头论足,似乎对凡人之躯击杀筑基修士的葛千户很感兴趣。
很快的,几人包括元婴修士皆目瞪口呆。
如果没看错的话,被利刃钉在地上的金丹修士刚刚还站在这里……
浑身浴血的葛千户冷冷拔刀甩掉血水,横于面前左手抚刀。
“此刀名为初二,专杀作奸犯科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