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自从刘矩那老贼死后,自己好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他跪坐在院落里,擦拭着佩剑,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奴仆从地面捡起了那半截的头冠,便要扔掉,何休低着头,开口说道:“留着罢...”
何休抬起头,手握着佩剑,看向天空,神情有些惆帐.....
到了第二日,闻人袭果真再次出现在了何府的门口,奴仆有些古怪的望着他,心里在想,这人还真是不怕死,殊不知,你就是死在何公手里,何公也不会受到任何的责罚啊,他可是天子的师君啊,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闻人袭有些肃穆的说道:“我昨日有物落在了贵府,今日前来,是为了拿回的,还请禀告一声...”
“呵呵,你还真的敢来?不知死活!”不知何时,何休缓缓出现在了门口。
闻人袭后退了几步,慎重的拜道:“何公,运河之事,与民大有利处,而君所担忧的,自有汉律可以为治,贪官污吏,从古至今,未曾断绝,科功之事,暂先不论,运河官职,可让朝中重臣担任,可是这运河,必须要修建,今日不修,日后定然为此而追悔莫及!”
“此些事,你可自与天子告知,不必来给我说!”
“若是你在此继续纠缠,休怪老夫手中之剑!”
闻人袭盯着何休,忽然开口说道:“若是我能赢了你的剑,你便同意修建运河之事,如何?”
何休听闻,顿时大笑起来,说道:“我仗剑游与九州,只有一人能与我战平,小儿怎敢口出狂言?”,闻人袭心里却是有些不屑,你仗剑能够砍杀他人,倚靠的不过是你的声望,别人不愿与你争斗,才被你如此欺负,你说的那人,想必也是老太尉罢。
老太尉是不怕你的声望,所以才能与你战平。
你都已经如此年迈了,莫非还觉得自己无敌,今日,我闻人袭就让你看看,若是不让着你,你是个什么实力,闻人袭皱着眉头,说道:“若是我胜了,希望何公能够支持运河之事,若是我输了,从此再不纠缠,如何?”
何休大笑着,点点头,说道:“善,那便来罢。”
闻人袭说道:“还有,若是我不小心伤了你,还请何公恕罪。另外,还请何公能够借我一把好剑!”
何休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冷笑着,说道:“好!”,他转过头,看着另一边的奴仆,说道:“去书房,将我年轻时用的宝剑带出来!”,奴仆点点头,便跑了进去,何休与他进了府内,不多时,奴仆便带来了一支上好的宝剑,交给了闻人袭。
闻人袭拔出了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看起来格外的锋利,他挥舞了几下,缓缓来到了何休的面前,手握长剑,说道:“得罪!”,何休鄙夷的望着他,没有开口,一瞬间,闻人袭朝前一步跳跃,手中长剑迅速的刺向了何休,就在那一刻,何休反向挥剑!
何休手里的剑猛地砸在了闻人袭的剑尖上,闻人袭手一颤,剑险些被震了出去,而何休的剑,已经在这一刻顺势抵住了他的胸口,剑尖刺进了胸膛半许,闻人袭胸膛猛地便冒出血来,闻人袭瞪大眼睛,呆滞的握着手中的长剑,低着头,看了看伤口。
何休依旧是一脸的不屑,猛地收回了剑,闻人袭险些倒地,一旁的奴仆连忙上前将他扶住,闻人袭剧烈的呼吸着,这是什么样的剑法啊,若是他再年轻二十岁,他有些不敢相信了,他有些相信了何休先前仗剑闯九州的说法,他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个老头。
“回去看医罢,哈哈哈,莫要再来纠缠我了!”
何休朝着书房走了过去,闻人袭呆滞的望着他,叫道:“何公!!”
“恩?”
“那唯一能与你战平的人,可是老太尉刘公??”
“哈哈哈,就凭他??如何能与我战平??!”
“天下能与老夫战平者,唯独一人....”
“辽东王越....”
“王越???”闻人袭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这个人究竟是谁,或许是名不见传的剑客?闻人袭这下也算是对何休心服口服,自己以少欺老,却压根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再想想自己刚才的想法,羞愧的简直无脸见人,他低着头,拱手,拜道:“我心服口服,从此,再不纠缠!告辞!”
他收了剑,别在了腰间,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何府。
何休笑眯眯的抚摸着胡须,过了片刻,忽然脸色大变。
“竖子!!还我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