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围了个严严实实才往爷爷的病房走去。
门口果然被一堆记者模样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阿青应该是守在病房里,病房的门紧紧关着,不停有护士过来催促那些记者快点离开。
也不知道他们是有多有恃无恐,竟然能当成没听见一样。
段子矜从人群里轻松穿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进病房。在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重新将门关上了。
她喘了口气,抬眼就看到病房里的人。
呵,今天什么日子,还真热闹。
段老爷子靠在病床上,精神有些萎靡,但一见到段子矜,脸上的怒气就忍不住的往外冒。
他旁边陪床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段子矜许久没见的女人。
她轻轻翘起嘴角,“姑姑。”
段兰芝原本哭哭啼啼地拉着老爷子的手,闻言转过头来,立刻对她怒目相向,“段悠,你爷爷病成这样,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段子矜静静地听着她瞎掰。
站在窗边抽烟的姑父闻言也掐灭了烟头,侧过身子,略带责怪地看着她,“就是啊,悠悠,你说老爷子身体这么不好,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从见到这个姑父第一天,她就不喜欢这个男人。小眼睛,眉毛又短又淡,颧骨深陷,一看面相就是胆子偏小却心机深重的人。
段老爷子一听更气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这个贱丫头瞒着兰芝,不让她来看我!”
“怎么说话呢?”段子佩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一个冰冷的眼风扫了过来,“您这上了岁数,脑子也糊涂了是不是?这半年是谁天天没日没夜地伺候您的,摸着良心好好问问自己!”
“阿青!”段子矜喝止他,“放尊重点。”
段子佩看向她,还没反驳,眼神猛地一沉,起身疾步走到她身边,嗓音压着愤怒:“段悠,你这身上、手上是怎么弄的?”
段子矜低头看了一眼,淡淡移开视线,“没事。”
“你是没事了,你看看你给老爷子添了多大麻烦!”段兰芝又开始冷嘲热讽,“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亏心事,外面那群记者是因为谁才追过来的,你们姐弟俩还好意思在这叙家常?”
段子矜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段兰芝今天浓妆艳抹的,还新烫了个头发,皮草穿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地摊货。
用膝盖想也知道她是打扮给那些记者看的,她来之前,段兰芝指不定怎么在镜头前面晃呢。
段子佩理都懒得理她,直直盯着段子矜。
他的个子很高,从他的视角能看到她脖子上那些令人遐思的红印。
眸光深了深,看来悠悠又栽进江临这个火坑了。
段子矜被他看得不自在,推开阿青走到爷爷病床前,“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对不起,我会安排爷爷转院。”
“这还差不多。”段兰芝的老公插进话来,唱起了红脸,“兰芝,你也别太怪悠悠了。她毕竟年纪小,做事考虑得不周全。”
段兰芝好像认真想了想,慢慢地消了气,过了半晌,她才清了清嗓子,低问道:“悠悠啊,我看报纸上说,你们集团那个总裁在追你,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