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又不自觉地想起了郝月姐,她比自己更缺乏关怀,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忙得焦头烂额的小二终于到了她这一桌,问她要什么?她随便点了一个麻婆豆腐,一盘青椒牛肉,再要了一碗米饭,能裹腹就行。
姚孤萍边悠闲地吃着,边靠在二楼刷了棕色漆的曲栏上欣赏街景,街上就算是正午也是人来人往,这是一条繁华的街。在姚孤萍旁边,屋子里稍往中间一点的位置是一个大大的圆桌,这一桌坐满了灰衣人,他们正在觥筹交错地呼喝着划拳。
姚孤萍耳中听着饭店里的嘈杂人声,眼光落在了楼下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身上。此刻他着一身宝蓝色厚棉袍,头顶乌发用一根蓝绸丝带系住,没有戴帽,他正向酒楼走来。
姚孤萍觉得此人很面熟,她仔细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进酒店门,看不见了,心里在思索着,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想起了与池浩然深夜在客店中看人打斗的那一晚,没错,他就是那位被众人围攻的人,后来他一人对付了众人,纵上屋顶,消失在了夜色中。
想到了池浩然,姚孤萍的眼前浮现出那张国字俊朗的脸,那双深遂幽黑的双眸。不知他现在怎样了?他是不是恨透了我?姚孤萍想像着他目前的状况,那句“你到底有没有心?”的诘问也在耳边响起。唉!姚孤萍蹙眉叹气,心里闷疼闷疼的,喘不过气来,她抚着胸,对着窗外大口大口地喘气,好象缺氧一般。过去的记忆随着时间渐远渐深,变成了无法触碰的,能撕裂心的利器。
“公子,您来了?”姚孤萍听到店伙计打招呼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踩着木质楼梯的脚步声,她渐渐的平静下来。
姚孤萍深吸一口气,夹了一筷子青椒牛肉,又吃了几口米饭,再抬头时,那公子已经上来了,他环视了一下屋内,目光在姚孤萍脸上停顿了一下,又落在了那一大桌灰衣人身上。
灰衣人正在猜拳行酒令,其中一个面对楼梯口而坐的人终于注意到有人看着他们了,遂向大家示意,这一桌静了下来,都望向了楼梯口。
“是你?”这群黑衣人好几人同时开口了,“刚才我们已经跟你道过歉了,怎么你还要跟我们纠缠吗?”
那公子浅浅地一笑,单手负在身后:“我是这家店的主人,不可以会会我的客人吗?”
“原来你是店主,幸会幸会!”其中一位灰衣人站了起来,热情地伸臂邀请:“来来来,我们喝一杯。”其他几人也都纷纷起身,挪椅子,腾出了一个座位的地方,又有人搬了把椅子来,请这位公子坐下,公子嘱咐店小二再拿一套餐具来。这位公子从容地走来坐了下来,大家都纷纷落座,他首先拿起酒杯来,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来对大家说:“敝人刘光祖,欢迎猛虎帮诸位兄弟光临本店,不胜荣幸,来,光祖敬大家一杯,这顿饭呢,敝人请客,饭钱免了,算是结交各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