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姨娘，我要娘亲。”慕容灵儿糯声的喊，语气中满是懵懂，仿佛感觉不到那把威胁着自己生命的匕首，“娘亲呢，我要娘亲抱。”

    “灵儿，别怕，你娘亲马上就来了，乖。”尚兰安慰慕容灵儿。这样的一个孩子，自己怎么能下得了手。

    “不如我与你做笔买卖如何。”见尚兰有所迟疑，慕容枫改变方案。

    “什么买卖。”尚兰抬头问。

    “我知道你们在怕什么。对灵儿，我不否认你们担心的。”慕容枫看着慕容灵儿，目光中满是怜爱，“但我可以答应，在她及笄之前，她只是我的女儿。”

    “你的条件是什么？”尚兰才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

    “你代替你姐姐的位置。”慕容枫语不惊人死不休，平淡的开口。

    “你在胡说什么！”尚兰吃惊的问，“姐姐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忘了她为你所做的牺牲了吗？”

    “从她将灵儿送走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我的妻。”慕容枫冷笑道，“还是那句话，失去灵儿，对我来说不过是多等几年，但是对于她来说，那就……”

    “你要怎么向灵儿解释这一切。”尚兰闭上眼睛问。她妥协了，她也只能妥协。

    “灵儿只是个孩子，时间久了，她就忘了，也模糊了。”

    “小姐……”

    “你真的会遵守诺言吗？”尚兰抬手阻止听安的话，她现在根本无路可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言而有信。”尚兰拉住慕容灵儿的手，缓缓走到慕容枫身边。

    “走吧。”慕容枫看了慕容灵儿一眼，对尚兰说，“记住，你是灵儿的娘。”

    “我知道。”

    跟随慕容枫回到了相爷府，尚兰代替了尚雨的位置，未免他人多言，慕容枫几日之内换

    了所有的下人——除了常管家，也撤销了尚雨身边原本的丫鬟，而在尚兰的坚持下，听安就那样留了下来。

    但事实上，却只见人进，未见人出。

    尚兰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切的变化，直到所有人都认定尚兰就是相爷夫人，而慕容灵儿就是尚兰的亲生女儿。

    只有尚兰自己知道，她只是一个替代品，既替代了尚雨，又替代了慕容灵儿。但她心甘情愿，特别是在慕容灵儿开口叫她娘的那一刻。

    尚兰知道，一切都值了，灵儿总算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一个有爹、有娘的童年。

    听完尚兰的描述，顾晓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

    “娘亲，您别哭了。”看到尚兰满面泪水，顾晓雅递去手绢，“那么娘亲，我是说，尚雨是在那年就疯了吗？”

    “姐姐变成这样，是一年后的事情。”尚兰拭去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缓缓开口，“相公一直待我很好，我明知不该，可是却……灵儿，你怪我吗？”

    “感情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顾晓雅摇了摇头，死过一次的人，对很多东西都看的开了，更何况，这本就不是她自己的事情，只是以后，没有办法避免罢了，“或许，所有的错都在灵儿身上，娘亲也只是个受害者。”原本的慕容灵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