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安,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回头看了周冲一眼,周冲面无表情地冲着在黑暗中隐去了身形的葛凌点了点头,就跟我一起顺着小路往开阔的平地上走去。
走出小路,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座该有两三个人高的祭坛映入眼帘,跟我上午用镜子看的景象一样,只不过晚上的祭坛下面摆了几十条长方桌,长方桌上头摆满了吃食跟酒水饮料。离祭台不远的一处洼地里头搭了几个灶台,正热火朝天地炒着大锅菜。
王器跟波多密坐在最中间的一桌,正举杯开怀地喝着酒,脸色都涨红了。
我调整了面部表情,带着笑走过去,喊他:“王大哥!”
王器看见是我跟周冲远远地走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走过来迎我们,嘴里头还问着:“小怜妹子!来来来,坐,叔跟婶儿呢?”
我笑了笑,跟他解释道我爸妈身体不大舒服,还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头郁结的慌,就不来了。
王器一听,也点了点头,唏嘘道,确实搁谁身上谁都心里不好受,不过到底是全村的祭山大典,就算正典的时候我们来不了,晚上我来了,也算是全了我们家的份儿。
不过,王器对着周冲就没那么客气了,他直接拉着我,要坐到他跟波多密那一桌。周冲眼神幽深,像是在想些什么,也默不作声地跟了过去。
好在王器那一桌也没几个人,跟旁边一桌坐十几人不一样,他们这一桌可能是因为波多密太渗人,只坐了他们二人和族老刘老太爷跟他媳妇。这两个已到了风烛残年的老人一看着王器带着我跟周冲过去,客气地说了几句话,也就离席了。
我们四个人坐一桌,难免我心里就觉得有些别扭。尤其是波多密一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他囊中的猎物一般。
王器好像也没心思跟周冲打太极,招呼我坐下之后,就闷头吃起饭喝起酒来,还跟波多密行起酒令。
我吃了一半,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就站起身来,跟王器说我们四处逛逛,就起身离了席。
王器抬起眼来,锐利阴冷地看了我一眼,一瞬间又换了张笑脸,让我们随便逛逛,只是祠堂不要进,到底我们一个是女孩子一个是外乡人,进了祠堂怕是老祖宗要生气。
我在心里呸了一口,就带着笑起身走了。
说是不让我们进祠堂,也是巧了,我们今儿个,就是冲着祠堂去的。
找到小女孩儿,就相当于是断了王器半条命一样,能令他打伤元气。而波多密又有个助眠针剂的软肋。
只等我们一步一步来,步步为营了。
我走在周冲前面,绕着祭坛看了一圈,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妙。
就连这时候,老式木质飞檐的祠堂门口都守着两个大汉,透过窗格子,可以看到里头只有火烛幽幽地烧着,发出微弱的光芒。火烛旁边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牌位,如果当年小伙伴们说的是真的,山洞的入口就在这张供奉牌位的桌子下头,被一块厚实的水泥板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