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如……”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被佟卿歌丢了出去。
还没来得急站起来,胸口上便多了一只不算大的脚。
佟卿歌踩着那人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宁梓言在哪儿?”
虽然知道宁梓言在聚贤赌坊,但是她却并不知道宁梓言的具体位置。
这一变故自然引来了赌徒们的围观,有人起哄,有人忙着去找人。
“我……”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被佟卿歌踩在脚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宁梓言是谁,毕竟平日里他们都是称呼睿亲王府的这个小世子为宁少的。
“不说?”佟卿歌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脚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男子的面上已经开始布满汗珠。
“这位姑娘,宁少他已经走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一个穿着华服的青年男子从楼上一步步走下。
“你说宁梓言走了?”佟卿歌挑眉,脚却没从那人的身上移开。
“不错,宁少在一刻钟以前便已经离开赌坊了,这会儿……这会儿估计是在怡春院吧。”
“我怎知你是否是在骗我?”话虽如此,但佟卿歌却把踩在男子身上的脚移开。
她相信这人没有骗她的理由。
“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啊。”青年男子别有深意地道。
将军府的千金,睿亲王府的世子妃,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赌坊管事骗得起的。
“如昔,我们走。”佟卿歌转身往外走,才走出两步,却又停住,“如果他没在怡春院的话,我大概不会介意把这里拆了的。”
青年男子闻言嘴角狠狠一抽,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还不到午时,怡春院自然不会那么早就开门迎客。
站在怡春院的大门前,佟卿歌的眉头皱得跟座小山似的。
“如昔,把门踢开。”
如昔点点头,抬脚将紧闭的大门一脚踢开。
巨大的轰隆声自然惊动了阁楼里的姑娘们,佟卿歌都还未来得及走进怡春院,那些原本还在屋内梳妆的姑娘们便都一一走了出来。
“不知姑娘这是何意呢?”怡春院的老鸨扭着圆滚滚的身子从屋内走出来,面色十分难看。
“什么意思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佟卿歌与如昔二人一前一后往里走。
“姑娘的意思妈妈我可不太懂。”盘子似的脸因为她的笑而有些变形。
“我是来砸场子的,这样说,你能听懂了吗?”佟卿歌无视周围那些围观的女子,大步往里走。
“站住,老娘不发威,你还真就当老娘是好欺负的了?”容妈妈脸色一沉,不再跟佟卿歌客气。
之前之所以没有直接恶言相信是担心佟卿歌的身份,毕竟这是在天子脚下,一个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
“我可没这么说。”佟卿歌路出一抹笑意,“能够在天子脚下将怡春院经营得有声有色,我怎么敢小看容妈妈你呢。”
听到佟卿歌这样说,容妈妈的脸色并没有一丝好转。
“带我去冬雪那里,大门的银子我自然会赔给你。”佟卿歌忽然道。
据说冬雪是宁梓言包养的窑姐,既然宁梓言在这里,那想必他就应该是在冬雪那里咯。
听到佟卿歌的话,容妈妈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
“哟,这位姑娘找我们冬雪有什么事呢?我们冬雪她可是言世子的人,不见客的,而且我们怡春院也是不接待女客的。”对于佟卿歌的来路容妈妈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态度便有了些变化。
“若我非要见她呢?”佟卿歌冷冷地道,“对于这个名满月城的冬雪,我倒是有几分好奇。”
宁梓言玩了两三年都没有厌倦的窑姐,她自然会好奇。
“这……”容妈妈有些为难,“这个恐怕得问问言世子的意思了,他现在人就在楼上。”
说到宁梓言,容妈妈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毕竟宁梓言每年往怡春院送的银子可不少,容妈妈自然会高兴。
佟卿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抬眼看了下楼上某些留宿的恩客,“容妈妈,我今日见不到冬雪是不会走的。”
所以,赶紧让路吧。
容妈妈几乎已经敢肯定眼前这个少女的身份了,心中有些不屑,“这位姑娘,我们家冬雪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见的。”
将军府的千金又如何,不过是个不受言世子宠爱的女人罢了。
有冬雪在,言世子定然会站在她们这一边的。
更何况,今儿个先不讲理的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