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花园里看雪。
的确是很冷。
可是当那雪花落在她长发上,手心之间时。
她感觉不到那冷意。
“这里竟然真的下雪了。”
“嗯,注定的。”
“嗯?”
她不解,什么注定的?
为什么觉得,今晚的陆深,说话有点怪怪的。
只见男人绕到她身后,迟涵感觉到颈间有不同于雪的凉意。
垂眸,他已为她戴上那条链子。
那是,她曾经拒绝的。
以雪花为形,刻有着欢儿字样的链子。
她早忘了这件事,他一直带着么?
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她不会再拒绝的时候,给她亲手戴上?
“欢儿,下雪了。”
欢儿,下雪了。
这样的话语,似乎很熟悉。
脑海中,竟然会浮现迷糊的一幕。
小女孩坐在秋千上睡着了,男孩在一旁的石阶上,看着夜空。
——欢儿,下雪了。
“陆……”
这样太过真实的一幕,似乎吓到了迟涵。
她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画面?
这样太过真实的一幕,似乎吓到了迟涵。
她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画面?
伦理说,那个小女孩,好像是自己哎。
可是,那个男孩是谁?
那个场景,又是在什么地方?
欢儿……
那不是陆深的欢儿么?
“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把迟涵拉回现实,她顿了顿,看着那深黑色的眸子。
“没,没什么。”
她摇头,可是神色已不再是开始时的兴奋。
“陆深,你喜欢我么?”
莫名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只是,为什么而问。
并且是说喜欢,并非爱。
或多或少,是有些怕他的回答,不是她想要的吧。
“你感受不出来?”
“可我怕,会错意。”
感受,那废话。
她又不是冷血的动物,当然能感受到他的好了。
只是,他是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这么好呢?
“会错什么意?”
他是明知故问,要听她亲口说。
迟涵撇撇嘴,偏不说
可心里,却温暖起来。
手挽上男人的颈,笑意难得的温柔——
“陆深,陆禽.兽,我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不知道是不是爱。
喜欢到,过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让她这么刻骨铭心过。
喜欢到,她想这样下去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远,就多远的一辈子。
也许这一晚,是彼此无法忘记的一个晚上。
他眉宇轻扬吗,唇角染着好看的笑意。
听着她偎在怀里,告诉他——
喜欢,很喜欢。
多年后,他孤身一人,这个城市再次下雪的那一年。
那一夜,那一刻。
陆深还记得,这一瞬间,这个女人的声音。
还是,那般好听。
缱绻入心。
却是,很久以后。
……
转眼就到了跨年,元旦了。
看着整个别墅都还未散去的雪。
付西西觉得自己很享受在家的感觉。
这一场雪,似乎终究要过去了。
那一晚,他把她误会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付西西还是觉得心里有点不爽,可还是相信了。
但沈安言,会不会太不注重了。
好歹,在那个唐家,那么多佣人看着呢。
不过话说回来。
那个唐远寒。
身上的伤,搞不好真的和沈安言有关。
“别想了!”
付西西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去想。
那是沈安言的丈夫,是别人的家事。
可总是觉得,那男人的眼神,隐忍的太过让人觉得怜悯。
“小萌新,你别跳了。”
今天一直在蹦跶,它以为自己还是才来时的小幼犬么。
现在已然半岁多了,爪子再过几个月,就要有她的手掌大了。
小萌新哼了哼,它属于雪橇阿拉,这几天当然会比较兴奋。
它的体温,可是高于人。
“太太,找你的。”
“哦。”
谁会打来家里呢?
“你好。”
“我想和你见一面。”
是沈安言。
想见她,直接来就是了。
付西西随即淡笑,她怎么忘了呢。
上次沈安言来了之后,可是受了大委屈。
自然是不会那么笨再来一次。
“有事要说么?”
“也没有,就是想和你多相处一下。毕竟,我们也算是唐家的媳妇。”
和她多相处?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虚假呢。
“好,不过我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我知道,商场吧,我们去挑几件孩子出生后穿的衣服。”
不等她回应,沈安言已经挂断了电话。
去商场?
付西西沉默了。
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买衣服。
听上去似乎没问题,毕竟沈安言也算孩子的长辈吧。
可是,她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处好关系么?
付西西没有太多防备的心思,对于这个沈安言,却是想了又想。
也许真的是她多虑了。
唐慕凡和沈安言……
上次的晚宴,沈安言对她的态度的确是改变了不少。
也许是从林娇的事中,罢手了吧。
……
两人在商场里看了很久。
“这个挺好看的,适合女孩。”
“会不会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