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回头的那一刻见到沈晓兰,急急地跑了过来。
“你可算来了,你都不知道,嫂……哦,是菱玉姐,她肚子都要饿坏了。”
傅司宇伸手接过保温桶,一提,很轻。
他疑惑地打开盖子,发现里面除了留在边上的一些肉沫之外,再没有旁的东西。
“妈,饭呢,汤呢。”
傅司宇眨了眨眼,心想该不会是自己母亲饿了就偷吃了吧。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划过,就被傅司宇给否定了。
她老妈那么喜欢她嫂子,怎么可能会不给她嫂子带吃的。
“刚才倒了,你哥又出去买了。”
说话的时候,沈晓兰一直在看钟菱玉,看得钟菱玉都以为自己脸上生了一朵花儿。
这次住院,时间不短。
原本她的腿都还没好利索,这次手又伤了,傅司晨干脆给她放了个大假。
钟菱玉手臂一伤,最着急的人,莫过于言景明了。
钟菱玉可是他工厂里面的灵魂,最不可缺的设计师。
这要是一两个月不能动笔,那他的工厂咋办。
于是,在医院里面,尤其是钟菱玉这间病房,都习惯了一个长得漂亮的男人,天天跪在钟菱玉病床边哭泣、祈祷。
“钟妹妹啊,你这手,啥时候才能动笔啊,我可不能没有你这手啊!”
一边哭,言景明一边说,他人长得就够漂亮了,加上这一哭一闹的,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这医院里面,倒真是有男人看上他了。
那天下午,言景明在处理好了自己工厂和店里的事情之后,照样地来到了钟菱玉这边哭诉。
每哭两天,钟菱玉就会受不住打击,承诺等好了之后,就补给他一张图。
靠着哭了好几天的功夫,言景明成功地收获了两份承诺,还在心中沾沾自喜。
当然,如果他知道,这些都是钟菱玉之前画好,但是一直都没有交给他的东西的话,估计他就要有喜转悲了。
各种控诉钟菱玉,就知道藏着捏着。
所以,钟菱玉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他。
这天快傍晚的时候,言景明哭了半天不见效果,扑倒在钟菱玉病床边,声泪俱下。
“钟妹妹啊,你今天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受伤,我那工厂简直就跟开了天窗一样,没法工作了啊,天天赔本。”
钟菱玉抿着嘴不答,言景明继续哭。
过了许久,实在受不了这声音了,钟菱玉叹了口气。
“大哥,你当我是神吗?出去后那两张都不知道要画多久,而且,我现在是一个病号好吗!你再这样扰我清静,小心我告诉傅司晨。”
言景明总算是停止了他的假哭,钟菱玉长吁一口气:总算是清静了。
刚想着,突然,病房里面多出来了几个肌肉大汉,看着就很壮实的那种。
他们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了言景明身上。
“哥们儿,哭什么啊,有什么问题,告诉哥几个,直接帮你解决得了。”
他们,已经观察了言景明好几天时间,刚才更是被他的梨花带雨弄得欲罢不能,再也忍不住,终于冲了进来。
言景明擦干抹在眼角下面的口水,回头看向那几人,又指了指自己。
“你们,是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