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殷岩柏轻哼一声,“不用他多此一举楚家这次也完蛋,他偏要管。”
魏京华一时苦笑不得……到底是谁偏要管啊?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谢我了……”
“多谢王爷。”魏京华抢断他的话。
殷岩柏一噎,枕着自己两手,无奈的扭头看她,“都说了不用道谢。”
“王爷还有什么指教?”魏京华缓声问道。
“你这女人,真是没心没肺!”殷岩柏气哼一声,“我帮了你,你却见了面就要赶我走?我……”
他愤愤的喘了口粗气。
“我没事就、就不能来看看……”他猛咳一声,“就不能来看看贡布吗?”
魏京华看他这别扭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王爷若是没事,我有事要说。”
殷岩柏忽的来了精神,她主动找他说事儿?只要不是赶他走,无论什么事儿,他都有兴趣听。
“你说。”
“秋猎王爷去吗?”她问。
殷岩柏哈的大笑一声,“怕了吧?没去过秋猎,怕没有熟悉的人,会被人欺负吧?”
魏京华垂着头没说话。
“你放心,到那儿有本王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秋猎这么好玩儿的事儿,本王怎么能不去呢?”殷岩柏顿时高兴起来,“你多带些厚衣服,围场那地方夜里很冷。”
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兀自气哼一声。
“你不用带了,你家长辈太抠门儿了。本王会替你准备好,骑装棉服都备齐,到时候提前给你送过来!”
魏京华张了张嘴,见他绷着脸,攥着拳头,瞪眼看着自己。
估摸她说一句不要,这位爷立时就会发飙吧?
她轻叹一声,“多谢王爷,其实小女想说的是另一件事。王爷不是一直想叫小女为某人看病吗?”
“嗯?你……”晋王爷微微一愣。
是有这么回事儿,可不知怎的,近来一段时间,他却似乎忘了自己这个初衷。
忘了自己当初究竟为什么不依不饶的纠缠她了……
“小女是想说,等秋猎回来,王爷就寻个机会,让小女见见那位病患吧。”魏京华缓缓说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真不是大夫,更不是什么神医,不过是学过几套针法,略懂一些医理。倘若御医都棘手的病,我也……”
她轻缓的摇了摇头,并不想给晋王爷多大的希望。
可殷岩柏的面色却还是郑重起来,“本王明白,只要你肯医治,本王就谢谢你了。”
“王爷客气。”她福了福身。
殷岩柏的心里却一时间空落落的。
她对他冷言冷语,或是凶巴巴的赶他走的时候,他到是想留下,不由自主的想逗弄她。
可这会儿,她真的客客气气,且答应他的要求了,也不赶他走,还温柔的朝他行礼……他却一时间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觉得在她的闺房里,好似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这感觉真是叫人如坐针毡。
“那、那就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这次不用魏京华撵他,殷岩柏自己竟落荒而逃。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魏京华摇了摇头,她这次被解禁足倒是顺顺当当,甚至她自己没有费半分的力气。
不过她也懒得出门了,就在荷花池畔带着贡布慢悠悠散步。
贡布一会儿去啃草,一会儿又疾奔去抓鸟,把地上吃草籽的鸟雀惊得扑棱棱乱飞,它则兴奋的汪汪直叫。
一人一犬,玩儿的不亦乐乎。
魏家主院的人,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魏婉容手里的帕子都撕烂了两三个。
“你跟帕子生气有什么用?”楚氏拍着她的手,可说话间却是有气无力,“你舅舅正麻烦缠身,是顾不上咱们了。”
“哼,没用……”魏婉容气哼一声。
楚氏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舅舅?”
“我这么说有错吗?舅母不是喜欢耍横吗?她在那丫头面前,怎么横不起来呢?怎么叫狗咬了脚呢?”魏婉容冷冷哼道,“只会骂人,真的动了手,却不是一个小姑娘的对手,母子两个斗不过人家一个,不是没用是什么?”
“你……你怎么能这么薄情?那是你舅母,是你表兄啊!他们为了咱们才落到这样的地步,你舅舅家现在还官司缠身呢,药铺都被查封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楚氏气得要打她。
魏婉容冷笑,“为咱们?呵,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都胖成一头猪了!还想娶我?我说叫他先纳了那死丫头做妾,你没看见他眼里的光吗?他若不是惦记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会来替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