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脚,道:“赛赛!你这是做什么?醒醒!醒醒!”
其实冼狼花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了,在院子之中来回的踱步,听见正房这边有动静,便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见赛赛已经是气息奄奄的躺在了武六七的怀中了,虽然惊愕,但是却不慌张,上前掐人中揉胸口的便是一阵急救。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赛赛才缓缓的睁开了昏耄的眼,看着武六七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垂下了泪来,呢喃的说道:“我好命薄啊!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我嫁给你六年,依旧是无所出,你武家的列祖列宗,也会嫌弃我这个华而不实的家伙吧。”
武六七松了一口气道:“说什么混账话,你一朝嫁给了我,便是我们武家的人,别说是无所出,即便是这辈子没有个儿子,你也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
赛赛却是坐起了身子,道:“今日来了两个妹妹,都给你武家添丁了,而我却这般。一开始我也相当的恨你,可是后来我也明白了,武哥你是因为我无所出,才在外面收了妙真和冼狼花吧。”
武六七摇头,真挚的说到:“并非是这样的。”
“难道这次你带她们进门,不是来奚落我,笑话我的么?”赛赛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的凄厉。
冼狼花这才知道,赛赛的心结在此,便上前扶着赛赛站了起来,道:“赛赛姐,这其中的原委,着实很长,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明白的,是武哥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和妙真,这件事由他自己去承担,他还没有赎罪呢,何苦我们自己自寻短见?!”
说罢,便愤愤然的瞪了一眼武六七,道:“有本事娶三个老婆,没有本事哄啊?还像是个木头桩子一般的做什么?还不赶紧扶起来,坐在凳子上!”
冼狼花泼辣的性子,在这一刻却是几乎救了武六七的命,武六七感激的搀扶起了赛赛,然后将凳子摆正,坐了下去。
冼狼花见武六七像是个榆木疙瘩一样,便道:“你这人,平日之中不是很能说话的么?不是很能扮猪吃老虎的么?怎么对于自己枕边的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丢人现眼,你现在出去,我和赛赛姐说话。”
这口吻,不容置疑,看了看赛赛,又看了冼狼花,便退了出去,便信马由缰的走到了露台之上,迟然的站在了屏风后面。
见武六七去了,赛赛才叹了一口气,冼狼花坐在了赛赛的对面,只是叹了口气,道:“赛赛姐,你何苦如此呢,事情到现在,就像是一条绳子上面的疙瘩,你和武哥之间的疙瘩,越积越多,到了现在,成了解不开揉不碎的了。我们解开了疙瘩,不就什么都成了么?”
赛赛看了看冼狼花,也没有了多少敌意,然后看了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不免也有一些黯然神伤,便又要垂泪,但似乎又想着在这个人的面前装作很坚强的样子,便苦笑了一声,道:“武六七待你真好。”
说到了这里,冼狼花却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道:“我们三个,都是命薄之人,造化弄人,在什么地方说起呢。”于是便详略有序的,将事情前后都跟赛赛说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