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就地焚烧算了。”
武六七不由的咋舌,望着石板平台上无数的粮食麻包,心里却是开心的很,道:“我想跟掌柜的做一笔买卖,您看如何?”
生意人,哪有几个不爱买卖的,脸色也不像是刚才那么难看了,拱手道:“既然这样,我们船舱之中叙谈!”说罢便将武六七引入了船舱之中。
在以运货为主的趸船上,船老板有一间专用于起居的船舱,已经是很奢侈的行为了,船舱不大,紧紧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地上还有一个熊熊燃烧的炭火盆,好像是这些南方来的船老板,受不了北方的寒气。船舱也仅仅有薄薄的一扇推拉门。
武六七坐定,这船老板却是直截了当的道:“你找我,应该是为了那些受了潮的粮食来的吧!”
“英雄所见略同!”武六七笑着说道。
“虽然是商人,我们船上的营生和你陆地上的营生有诸多的不同,我们运河上行船的,并不会隐瞒欺诈的,干脆跟你说了,这批粮食,实有七千三百石,上交顺天府官库足额是四千石。只要是我交足了这四千石就够了,拿着官府给的船钱就算了事。这受潮的粮食,顶多算是个额外的收项。你要是成心要,你只给八十两,这些粮食您都运走!”
武六七心里飞快的估算了一下,便觉得这买卖很值,笑呵呵说道:“我给您一百两,您帮我运到仁义居下游的刘氏豆腐店,可成啊?那里院子宽敞,码头水深,尽够你翻晾的了。”
于是顺顺利利,这笔买卖算是谈成了。
武六七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齐化门外,这次却没有直接到自己的仁义居,而是打马扬鞭的来到了刘氏豆腐坊。
这刘氏豆腐坊,是刘仁增开办的,当初见武六七的仁义居风生水起,便有一些眼热,跟风来的。刘仁增坑害武六七不成,自己反倒是落下了个通敌的罪名,现在还在顺天府的大牢里面看押着。自此之后,刘氏豆腐坊虽然没有被查封,但是生意确是寂寥无比。价格也是一降再降。
北京城里的居民,嘴是最毒的了,慢慢的,刘仁增的事情传扬了出去,刘氏豆腐也就被叫成了叛国豆腐或者是鞑子豆腐。生意就更加寥落了。
武六七敲门而进的时候,只见满院子都是破败不堪的情景,只有靠南墙的一幅水磨还在无精打采的转着,而刘仁增的老婆正穿着一身灰色的棉袍,坐在磨盘想心事。丝毫已经没有注意到已经许久没有添加豆子了,磨盘在空转着。
武六七见到了这样的情景,便是悠然一叹,自己本没有心要置刘仁增于死地,但是无奈刘仁增步步紧逼,各种下作的手段都使了出来,最后栽进了自己下的绊子之中,也是怨不得自己。想到了这里,在看了看满脸哀怨的刘夫人,也觉得她可怜,便上前拱手道:“刘夫人,在下武六七,前来拜会夫人。”说罢,照足了礼节,一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