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天空,渐渐显得黑沉。
沿着七十五号公路向北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便看到路牌指向了离开肖尼县的第一处小小的市镇。
做为美国地理上的最中心,堪萨斯居然只有不到三百万人口,还不及随便两岸沿线的一个都会圈的几分之一。
或许是因为大陆气候的原因,这里以及整个北方的大州都是农业州,一路行来道路两边遍布着一望无际的农庄和果园,至于那些板块规则的一片片地块,经常是属于某一户农场主的,以至于来到这片土地最常见的情形便是很少见到有人类聚居。
每一块农场,最多属于某个家族或者家庭,而那农田深处的房舍也令人感觉心生荒芜。
在久居城市的人眼中,这样整日与自然和田野为伍,很难见到陌生人的生活是何其的孤独。
于是在这样的地方便催生出了最原始和延续了很多年的乡村酒吧文化,忙碌了一天的农夫们,在晚餐后开车出门,走上几英里甚至几十英里来到某个小镇上,进入一家酒吧,然后与万年不变的周边居民老熟人们一醉方休,最后才醉醺醺的把车摇摇晃晃的开会到家里。
林浩宇和柳飘飘来的便是这样一处小镇,规整的民居完全被绿化掩映,短短的几条街道其实都很狭窄。
只有在城镇的最中间的主干道两边,才会有几间开门营业的商店,而其中最火爆热闹的永远是那些酒吧。
与南方的乡村酒吧的火爆与热情不同,这里招待的大多是沉默木讷的农民,所以气氛上便没有那么开放,林浩宇把车停在这间外观被漆成了紫色的酒吧门口,看到这里停下的车辆外观什么样的都有。
有些是价格相对昂贵的越野,也有那种皮卡车的外壳早已锈迹斑斑,充满了年代感。
透过酒吧的窗户的灯光,看来里面已经开始陆续有客人到达了。
这个地方林浩宇也是第一次来,但是他知道要找的人一定在这里。就像他去马丁内斯的赌场一样,其实对于领地意识极强的能力者来说,浮世会的那些分会长们反而像是明处的灯火。
推门而入,宽敞的酒吧里稀稀拉拉的客人以及酒保全都把头转过来张望。
如果是熟人,那么便不可避免的招呼调侃,如果是陌生人看到这种眼神,绝对会令人望而生畏,无形的增添了几分紧张。
林浩宇随便扫视了一下,来到吧台。
“喝点什么?”
酒保嗓门很大,是个身高接近两米,只穿着一条背心,浑身肌肉虬结的白人壮汉。
“最好的。”林浩宇丢出一张钞票在吧台上。
“好。”酒保把钞票一把收进吧台下面,动作特别麻利,刚刚的冷峻形象已经不见了。对于这种经营性场所里的人,金钱永远是最有说服力的手段。
趁着他转身去调酒,林浩宇再度确认了一下,那些对于他这个陌生人明显没有什么善意的粗野农夫们,有的已经转头去和身边人说话,有的依旧在盯着他。
“本地特产的大麦酒,你一个人?”酒保端上一杯酒,看似无意的询问。
“嗯。”
“从哪来?”
“加州。”
林浩宇刚说完便听见旁边的几个座位上传来谢特……法克一类鄙夷的语气助词。
地域歧视永远不可弥合,而对于一个农业州在心理上便对那些来自于引领了美国经济的热区的排斥。
在他们看来这个东方面孔的小子不但是外来者,还在赤裸裸的炫耀着身份。
当然也有不同者,一个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女人却端着已经几乎空掉的酒杯贴了过来。
只不过她刚走了几步路过另一张桌子,屁股猛然被一个红脖子白人壮汉拍了一巴掌,在她的惊呼和怒骂声中,大汉笑道:“赖碧思,那个黄皮小鸡不是你的菜……”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赖碧思扬手把残酒泼了他一身回骂:“法克右……麻母……碧池……”同样粗俗到了极度贴合地气。
林浩宇当然不屑于搭理这种家伙,要知道他只要一开口,很可能就引发今晚这家酒吧的第一场斗殴了。
就在他摇着头抿了一口酒,赖碧思还是继续贴了过来,就坐在他的旁边。
“哈尼,怎么一个人来玩?”
“我来找个老朋友。”林浩宇目不斜视,这种混迹酒吧的女人太多了,大多属于这个社会的寄生虫一类。
她们乱性、吸毒、酗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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