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湘此刻衣衫不整,发髻散乱,颈子上一片淤青,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脸上沾满血痕,当然不是她的了,男人的手差点被她刺穿,不留血才叫奇怪,随意擦擦嘴角的血渍,白了一眼傻掉的人们,款步向正前方而去。
守卫甲摇头晃脑:“陛下之威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会不会太残暴了?瞧都把娘娘给折腾成啥样了?居然还能一脸笑意地走出来,想必是相当满意陛下的勇猛。
守卫乙咽咽口水,自愧不如地道:“公公,这也太凶猛了,小的这辈子恐怕是学不来了。”
福德擦擦冷汗,这皇后娘娘也非常人能比,难怪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再常见不过的闺房秘事,愣是被两人玩出了战场花样。
“来人啊!”
福德快速弯着腰进屋,到了床前噗通跪地膜拜:“奴才在,陛下请吩咐。”缓缓抬头,顿时傻眼了,连滚带爬的冲过去:“陛下,这……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傲桀坐靠在床头深呼吸,胸腔随着恶劣情绪起伏跌宕,涓涓而出的血液染红了大片锦被,头顶龙冠要落不落,侧额伤口鲜明夺目,右手血肉模糊,闭目沙哑道:“还不快传御医?”
“哦对对对!”福德惊魂未定地冲门外大喊:“陛下受伤了,传御医,快传御医。”
柳南湘这厢,已经走了不知道多久,她发现身处之地就像个迷宫,一个浩瀚庞大的迷宫,到处都是古代军营里才有的营帐,一个挨着一个,该死的,她究竟到了什么鬼地方?小脸上因打了胜仗浮现的得意也逐渐被震惊取代。
最后徒留惊慌。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耳边是整齐威严的操练声,似有几万人同时在呐喊,而且自己的手心布满老茧,而这双手……白璧无瑕,臂膀上的肌肉也消失无踪,摸摸脸颊,明明还是那张脸……
不对,这不是她的身体,快速扯过及腰长发观察,是真的,不是接的。
不对不对,斜靠着一帐子回忆昏倒前的画面。
明明记得老爸为给她庆生,将承载近千人的游轮开到了海中央,依稀记得还为她选定了数位豪门世家的二世祖、商界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相亲的,对,就是相亲。
但她不愿才逍遥了二十四个年头就被婚姻束缚,人们不是常说,爱情是人间仙境,婚姻是十八层地狱么?
于是乎她私自取出游艇逃出……升天了。
是啊,升天了,清楚记得鲨鱼张开血盆大口,残忍的将她吞入腹,至今还记得那尖锐牙齿镶进**的感觉,她死了,的的确确死了,没有人进了鲨鱼的口还能存活。
她死了,难不成这里是冥界?亦或者人死后都要来到这个地方?
“天呐,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都是血。”
一道清丽的女音入耳,带着怜惜和担忧,仿佛很心疼她似的,不解地转头,这又是谁?她从不记得生命中认识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