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裴三似乎是找到了解释的理由。也找到了刚才被裴玉一顿藤条抽打之后的发泄点。当即顾不了许多,面红耳赤地指着甄柳就凶道:“还不都是因为她,我才在外面养了女人。”
“因为我?”甄柳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把就扯住了裴三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裴三,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儿,竟然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还是不是人?现在守着你爹你娘的面,你到是给我说一说,为啥因为我?”
“因为你不能生!”裴三理直气壮,咄咄逼人,甚至是跺着脚咬牙切齿地重复着,“因为你生不出孩子,所以我只好去外面找女人给我生。”
“我不能生?”终于说到了正题,甄柳胸中的这把火就如晒了一整个秋天的干柴,突然间遇到了火种,就这么“腾”的一下瞬间便燃了起来,而且是越烧越旺,“你和宋玉梅过的时候,你们全家都说是宋玉梅不能生,现在和我过,又说我不能生,咱们就找大伙来评评理,到底是谁不能生?你和那两个窑子的女人过,她们就给你生了?你抱来我瞧一瞧,她们若是生了,或者是有了,我就给她们让地方,让她们做你裴三的正妻。”
甄柳将桌板敲得“砰砰”真响,来和裴三叫板。
这个甄柳真是和别人家的闺女不同。虽然她不像肖氏那般事事计较,但就是一点也受不得欺负。当初甄家老两口子多胎皆男,一直到三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了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虽然是屠夫之家,但也掌上明珠一般养着,父母惯着,哥哥依着,所以自小也算是娇纵野蛮惯了。即便是到了婆家,也没做什么收敛。
“裴三,今天你到是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不能生?”甄柳说一句话就敲一下桌板,叶氏看着那已经有些发颤的木桌。真担心不知道哪一次她下手过重,那木桌就会在她的手下零碎了。
“你说我不能生,我还怪你不能生呢!”甄柳越说火越大,干脆桌子一拍,一只脚就踩在了椅子上,“宋玉梅不能生,我甄柳不能生。你养的两个窑姐也不能。你到是说说,这到底是谁不能生?”
叶氏见情况不妙,赶紧相劝,顺带为儿子解围。“哎哟柳儿,窑姐不能生那是正常的,她们在那种地方是凉药吃多了,自然生不出孩子,老三他是糊涂了!”
“那我呢?那宋玉梅呢?”甄柳翻了翻眼睛。指控道:“我们都不能生,就你裴老三能生。你找了这么多块地播种,我怎么就没见出苗呢?非但没长出苗来,就是连个歪瓜裂枣也没有吧?”她嘲讽地笑了笑,又道:“依我看。不能生孩子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裴家老三吧?休要在这里摆出一副让人同情的样子,还是在自身找一找原因吧!”
裴三的脸色,被她说得青一阵白一阵的不好看。但却又觉得哑口无言,在爹娘和两位哥哥嫂嫂面前,被她这般指控和奚落,裴三当真是颜面扫了地。之前也曾经有人暗示他,或许这生不出孩子不是女人的原因,可他就是不承认,也不甘心,所以才在外面找了两个女人养着,看看到底能不能开花结果。
如今甄柳这般毫无顾忌地指出他内心最软弱的地方,他自然是有些承受不住。甚至有种想扯过她的脑袋,疯狂煽两巴掌的冲动。
但是正在这时,就见大门外走进来气势汹汹的三个人,两男一女,样子都十分彪悍。
一旁的裴子慧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大白天的还能招来强盗?
“强盗”还没有走进门,裴三却慌了手脚,嘴唇苍白,两脚发抖,就像遇到了什么瘟神一般。直拉着叶氏的手不放,“娘,怎么办,他们来了,我怎么办?”
叶氏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快,快躲起来。”
裴三刚刚像老鼠一样挤进了屋后的隔间,门就被推开了。
“柳儿?在婆家受欺负了怎么不回家?你放心,娘给你报仇!谁敢欺负我家闺女,我就砍死谁!”一个长的五十几岁的彪悍女人忽然看到甄柳,上前就拉着她的手,一副护犊的样子。
“柳儿,裴逸涧他人呢?欺负了你就躲起?二哥我劈了他去!”又一个长的三十多岁的粗壮男人红着眼吼着。
另外一个二十多岁的魁梧男子更是吓人,他拿着屠刀使劲的往木桌上砍了几刀,气势汹汹的吼道:“裴逸涧你给我滚出来,竟敢欺负我妹子,看我今天怎么像卸猪肉一样把给你大卸八块了。”
这样的话一喊出来,裴逸涧恐怕宁可钻到耗子洞去也不会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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