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事,他一边走一边用脚踢着脚下的石块,嘟嚷道:“妹妹你来说说看,是不是因为爹和娘总是一再的忍让她,才会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怎么不敢欺负三叔和三婶,专门欺负咱们家呢!”
裴子慧也放缓了脚步,心想道:是啊,从早晨到现在大伯母已经闹了两场,还不知道晚上是个什么情况呢,一想到她说父母那些难听的话,她也气得直咬牙跺脚。而且像大伯母这种人是给她二两颜色就能开染房的主,绝对不能再纵容。否则父亲母亲只有被她踩在脚下一辈子了。
可是父亲顾虑手足之情,又尊她为大。
母亲则是相夫教子以夫为先。
他们几个小孩子又不便插话说什么。今天中午的事儿,楚牧从中揭了肖氏的短处,父母可能不会说什么,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而裴子唐可就不一定了,也许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就要挨上母亲一顿揍呢!
裴子慧不由担心地看了裴子唐一眼,见他满脸纠结,一股恶气难平的样子,笑着说道:“二哥,你还气吗?”
“怎么不气?气死了!”裴子唐如大猩猩一样,捶胸顿足,满脑怨气没地方出的样子,“一想到她用那么难听的话说咱爹娘,我就气得牙根直痒,若是不让我出这口恶气,怕是我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着,直接被呕死了。”
裴子慧瞧他那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随即说道:“那我想办法帮二哥出气可好?”
“妹妹,你别闹了。”裴子唐身子一歪,心不在焉地靠在了一旁的大树上,有些沮丧地说着,“你才七岁,怎么帮我出气?难不成让牧子哥一箭射死大伯母。”
楚牧一愣,也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裴子唐发呆。
“那可不行。”裴子慧也驻足连连摆手,“害人性命的大事可不许做,这是要被告官杀头的。”
裴子唐见他俩认真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我就是一说,你们还当真啊!”
“不过我还真是有个法子能让大伯母那张不讨人喜欢的嘴休息几天。”裴子慧小小的俏脸极为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妹妹真有办法?”这下发怔的换成了裴子唐,他见裴子慧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也来了兴趣。想了一会儿,便微微扬起了眉毛,凑过来小声道:“妹妹最是机灵,你倒是说说看,只要不被发现,不惹爹娘动手打,我们就干。”说罢,又看了楚牧一眼,问道:“牧子哥,你呢?”
楚牧往树墩上一坐,扯了根野草衔在嘴里,道:“先让妹妹说说是什么法子。”
“这法子简单得很。”裴子慧一笑,抬手指了指小河沟边一只刚刚蹦跳过去的蟾蜍,“只要你们能给我抓一只这玩意。”
“癞蛤蟆?”裴子唐和楚牧大为惊讶,“要它干啥?”
她一脸神秘,笑着说道:“这你们就别管了,反正你们抓一只这个东西,放在大石上晒干,然后磨成份,再想办法让大伯母吃进肚子
去就行了。”
“哎哟!”裴子唐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那癞蛤蟆看着就够恶心的了,不过能让她吃一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听着就挺过瘾的。”随即又惊道:“妹妹,那癞蛤蟆不会有毒吧?你不会要把大伯母毒死吧?”
“这东西确实体内有毒腺,也可以炮制药材,但绝对毒不死人,只会让她不舒服而已。”裴子慧说得很自信。
“要这东西还不简单。”楚牧摘下背后背着的弓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一只癞蛤蟆当即就死在了他的箭下。
裴子唐走过去提起箭杆,将癞蛤蟆甩到一块大石上,咧着嘴说:“得!就放这晒着吧,明晚上咱们再来取估计就晒成干了。”
“不会被别的动物叼走吗?”裴子慧有些担心。
“妹妹放心,村头的野狗都不会捡了它吃。”裴子唐又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只死掉的癞蛤蟆。
她答应着,又快步跑到二人身前,伸臂将他们拦住,一本正经道:“牧子哥,二哥,咱们可事先说好。咱们大哥宅心仁厚,行君子之事,若是咱们这事儿被他知道了可就做不成了。”
裴子唐看了楚牧一眼,也郑重道:“不但做不成,可能还要告诉咱们爹娘。”
楚牧马上道:“我不说。”
裴子唐立马一笑:“牧子哥不说,大哥就不会知道。”
“那咱爹娘呢?”裴子慧继续道。
“我也不说。”楚牧保证一般地说道。
裴子慧这才一脸莞尔地拍了拍胸口,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