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那去哪了?”这下刘婶子的兴趣更浓了,干脆将棒槌往石板上一放,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仔细听那杨二娘说起来。
杨二娘继续神秘地说道:“是啊,这新成亲的公母俩能去哪呢?这可急坏了傻根娘,不过她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摸黑找到了兰村正家。”
在那时,村长又称村正。
“后来呢?”刘婶子又缓缓摸起棒槌,但两眼却一直盯着杨二娘没移开。
“然后兰村正就唤了左邻右舍,大家一起帮着找啊。”杨二娘吞了下口水,继续绘声绘色道:“大家左喊右叫找了半个时辰,这才在傻根自家的大麦柴垛旁找到了他们。兰村正上前一看,可把他气得直翻白眼,这傻根正将新媳妇搂得死紧,两人在柴垛旁打滚呢!”
刘婶子一脸不解,干笑了两声,道:“这两孩子真是的,好好的新房不睡,跑柴垛干嘛去?可不是要把兰村正气坏了。”
杨二娘撇撇嘴,继续道:“让他生气的还在后头呢!”
“还有啥?”刘婶子赶紧追问。
杨二娘“扑哧”一声笑出声音,大大咧咧地说道:“兰村正上前就对着傻根的屁、股踹了一脚,狠狠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好好的新房不呆,大半夜的跑这来干啥?”
“就是呢,大半夜跑那去干啥?”刘婶子用左手背砸了砸右手心,表示同意兰村正的话。
杨二娘却极为神秘:“你猜傻根怎么说?”
“怎么说?”
那杨二娘已经难掩笑意:“傻根抬头对兰村正憨憨一笑,说了句,村正,你干这事儿时不是也在这种地方吗?”
刘婶子“哧”的一声,大笑出声,两人便笑开了锅。
之后东一句西一句的继续延着这个话题向下延伸,完全将身边的裴子慧忽略掉了。一直到她们将衣服洗完,端着木盆走在回村的路上,依旧在喋喋不休。
而裴子慧想问的那句话,也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
由于刘婶子说的那句话,她没有完全听清楚,只隐隐约约听见她提了一个名字,好像叫什么葛二赖子。所以其它事情自然也就没搞清楚,只好带着问号继续洗衣服。
但是想着想着,她却又将思绪转移到了今天早晨肖氏说的那番话上。
管他葛二赖子是谁,还是眼下的事情最重要。
一时之间心中千头万绪,更是复杂起来。
好半晌,她终于将这一木盆衣服洗完,又用河水净了净手,最后又干脆利用十指,照着还算清澈的河水笼了笼头发,这才端起木盆欲回村中。
却在抬头间无意发现,对面放牛的人正是大哥裴子墨。
于是她端着木盆,越过小桥,走到离裴子墨不远的地方唤了一声:“大哥!”
正在看书的裴子墨猛地抬头,随即一笑道:“妹妹,你怎么来了?”
“我在河对面洗衣服,见你在这儿就过来了。”裴子慧笑着说道。
裴子墨起身将她手中的木盆接过来,放到一侧。又看了看盆中的衣服,双眼闪闪发亮道:“妹妹可真能干,洗了这么多衣服,累不累?”
“不累。”裴子慧摇头,复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书,问道:“大哥喜欢读书吗?”
裴子墨嘿嘿一笑,抓了抓脑袋道:“喜欢倒是喜欢,不过四叔这一本书确实深奥,不但有好多字不认识,还有好多地方读不懂。”
说着他倒是满脸愁容的样子。对于古文裴子慧也不能说能读懂,但是至少那些字她是认识的。于是笑着说道:“什么字大哥不认识,可否给我看看?”
裴子墨小心地翻开书,指着其中一个字道:“这个字我就不认识。”
裴子慧探头过去一看,是个“?”字。
这确实是一个不常见的字,不过她还是告诉了他这个字如何读,并说:“这个字是表示仰慕、景仰的意思。”
裴子墨一拍大腿,惊道:“呀!原来是这个意思,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整个一句我都懂了。”高兴之余,他又不无奇怪地看着裴子慧发愣,诧异道:“早前父亲读书的时候,虽然妹妹常常坐在旁边看着,但你能识的字至多不超过百个,怎么连这么复杂的字你都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