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他的责骂,葛大绝望地摇了摇脑袋,沉声道:“自做孽不可活。”
这个时候小六子进来道:“少爷,快马准备好了。”
“好!让他走。”顾青城一声令下,随进来的将领自动闪开一条路。葛二赖子依旧用刀逼着裴子慧的脖劲,极为小心地退到了门口。他先是谨慎地打量了那匹马,注意一下他们有没有在马上做手脚。
觉得放心了,这才命令大家都靠后,继而拖着裴子慧的衣领共同翻上马背。才转身对顾青城道:“我要从南门出城,告诉你的人把南城门给我打开,我一旦平安脱离南城门,自会将这个女人给你扔下来。”说完,他也不待顾青城回答,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奔了出去。
“少爷,怎么办?”小六子急着向顾青城请示。
顾青城别无选择,只好道:“命人先去开城门,咱们远远跟着,别伤着慧儿。”
“是。”
为免人多反而坏事,顾青城只带着小六子远远跟在后面,不允许后面更多的人靠近。
到了南城门之时,城门果然大开。
葛二赖子一边走一边观察地形,待出了城门,他不由得放声大笑。待他笑够了,才在耳边对裴子慧说道:“真是可惜了,若不是一马载两人跑得太慢,我真应该带你一起走。”
裴子慧不理会这些,只冷声问道:“你的目地达到了,我的弟弟在哪?”对于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知道弟弟的下落,然后将他救回来。
“哟!”葛二赖子再次大笑,“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的弟弟可是在东城郊的地牢呢!那里面又冷又潮,我已经三天没让人给他送东西吃了,那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现在。”
“你!”裴子慧的眼睛都快气出血了,心里一阵阵地绞痛。
葛二赖子却继续说道:“不过就算他能挺住,你也见不到他了。”
裴子慧感觉脖子后面一直在冒凉风,这似乎是一种危险的象征。
“我葛二赖子有一个毛病。就是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特别是我的仇人,那就更别想得到了。”说完,他再次仰头几近于疯狂的大笑,“那姓顾的居然做梦想和我的妻子双宿双飞,简直痴人说梦。双宿双飞倒是不能,你的尸首倒是可以让他帮你收。我倒要看看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时,他会是什么感觉。”
此时此刻,裴子慧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说着,葛二赖子双目一凛,电光火石间猛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掌,看那架势似乎是想朝裴子慧的天灵盖拍去。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内,裴子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当即眼疾手快一个躲闪。继而抬头就去摸自己头上的簪子,簪子刚摸到手,只觉得肩膀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突然袭然,下一秒竟然半个身子都麻了。
显然是因为她的躲闪使葛二赖子拍错了位置。如若不躲,那恐怕自己早已倒在血泊当中。
如此紧要关头,没有更多的时间容她思考。
也正是因为半个身子麻了,所以她的手也不听使唤了。本来想用簪子扎葛二赖子的胸口,结果手上一抖,也不知道扎到哪里去了。她能感觉到的,在大脑里有记忆的,就是她很用力很用力。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手腕上,紧接着就听到葛二赖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凄惨嚎叫,继而一掌就将裴子慧从马上拍了下来。
落地的那一瞬间,她不但胸口一抖,喷出一口鲜血,而且连自己的整个身子,她觉得都四分五裂了。
闻声加快马速的顾青城和小六子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眼见裴子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葛二赖子却是驱马跑开了,他一边下马一边命令小六子,“继续追那混蛋,我去看看慧儿是不是受伤了!”
“是,少爷!”小六子领会精神,直接朝前面的身影追了过去。
“慧儿,慧儿!”顾青城下了马,刚刚心疼万分地抱起裴子慧,只听得前面“扑嗵”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又落了地。
“小六子,前面怎么了?”顾青城抱着裴子慧在黑暗中大喊。
小六子也是大吃一惊,回头道:“少爷,这小子居然弃马跑了?难道这是有人接应他?”
“弃马跑了?弃了马用什么跑?”顾青城喃喃两句后,抱起裴子慧也翻身上马赶来与小六子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