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大夫们只能继续在汤药中加入罂*粟,随着时间的推移,风煜烈断断没有想到,这罂*粟的分量会越加越重,不过一月有余,每当五儿头一痛浑身便会剧烈的颤抖起来。
风煜烈心惊地瞧着,眉头深锁,猛然发觉五儿的症状已不是单单头疼这么简单,俨然是对“罂*粟”上了瘾,如若头一痛不服食,那么整个人都会蜷缩在一起抽搐,看上去十分痛苦。
只是,当风煜烈意识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为何会如此!?”风煜烈站在房中,盯着床榻上痛苦到表情扭曲的五儿,黑眸陡然聚起暴怒,他猛地抓过一名老大夫的衣襟,声音明显在极力隐忍着,一字一顿道,“不是说一两月间不会成瘾吗?”
“王……王爷……”
房中的大夫与太医们吓得纷纷跪了一地,一名中年太医瞥了一眼被紧抓衣襟的师父,抖着声音回道:“王爷……您也略懂医术,想必也知道……”
他咽了咽口水,“这‘罂*粟’的药效也是因人而异,只不过像这位姑娘这般特殊的……我们……我们也是头一次遇见。”
“是是是。”其他大夫们皆是连连点头应着。
“唔……”风煜烈还想再说些什么,此时穿榻上的五儿痛苦地哼了一声,风煜烈立即丢开老大夫,几步便冲到床*边。“你怎么样?”
他俯下身,瞧着她满脸苍白无血色,冷汗浸湿了脸庞,俊脸不由又冷了几分。
“……”五儿缓缓睁开眼,虚弱地望着他,清澈的水眸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是痛苦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只是静静看着他,看得他心中一阵阵紧缩。
“没事,你放心,你定不会有事的。”他抿紧了薄唇,修长的指尖扫过她额前的落发,下一刻已经沉声下令:“去,以十倍的价格,给本王收购京中所有的‘罂*粟’!”
“王爷?这……”房中众人皆惊,却被风煜烈扭头狠狠的瞪回口中。“立刻就去!”
“是。”大夫们哪里还敢再出声,磕了头迅速推出门去。
几人一踏出房门,不禁各自抹了把汗,口中小声嘀咕着:“吓死我了,王爷那表情似乎咋们人头随时会落地。”
“是呀是呀……”方才被风煜烈拽着衣襟的老大夫直摇头叹息,想当年的烈王可以出了名的温文尔雅,如今时隔多年再回京俨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大夫们一面向外走,一面直摇头,他们的对话恰巧全部落入正走入院落的琉璃耳中。
“参见王妃。”她停住脚步,大夫们经过她身侧纷纷行了礼才退下。琉璃柳眉紧紧拧着,视线看向别院紧闭的厢房门久久不出声。
“哐啷——”许久,直至厢房中传出瓷碗打碎的声响,琉璃方回过神。
“该死的奴才,怎么做事的!?”
“王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风煜烈发怒的吼声传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丫鬟求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