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泽宫的床上躺着一个娇艳的美人,面色红晕,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心中一点一滴的生出阵阵的喜悦。她的计划已经成功,太后的震怒倒是在了她的算计之中。只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太后居然没有再宣召别的太医,就听信了秦齐的话,要她白白吞食了少计量的红花,害的她肚子那般的疼痛。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邵芸嫣早已晕倒在宫道上,从而被黎皇带回宫中,得知了她怀孕的事情。只是还在想着,皇帝该如何震怒的处置邵芸嫣,再如何来安慰自己。
春荷看着自己的主子这般喜悦,心里生出了阵阵的不安。这不可能自贤妃晕倒之后,就没有任何声息了,这一点点的消息没有,倒是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果然从门外跑进来的太监,向春荷报告了他打听到的消息,顿时要春荷面色一白,浑身颤抖了起来。
这皇上回来之后,竟然没有预想的愤怒,反而带着贤妃娘娘回了宫?春荷不由得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屋子里边,准备向孟贵嫔报告。
孟贵嫔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得轻哼了一声,略带鄙视的神色道:“果然是天生贱命,上不得台面。到底是什么事情这般的惊慌?”
“娘娘不好了。皇上回宫之后,非但没有惩罚贤妃娘娘,反而将晕倒的贤妃娘娘,送回了毓秀宫。还请了谭太医为娘娘诊治。”春荷听了孟贵嫔那般鄙视嘲讽的话,尖利的指甲紧紧的扎进了手心。咬了咬牙把打听到的内容说了出来。
“什么?皇上竟然不生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不对,皇上一定会来看望我的。”孟贵嫔忽然慌了,这皇上竟然不在乎她?为什么会带着那个有着重大嫌疑的邵芸嫣回宫,还宣召了太医院院正为她诊治?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春荷,快给本宫化妆。皇上一定会来看本宫的,一定的。”
春荷冷眼看了一眼孟贵嫔,点了点头,走到了梳妆台前,拿出来了软香细粉仔细的给了孟贵嫔仔细的把脸涂的白白的,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出现在了眼前。这样的一张脸,要人看着也倍感怜惜。
孟贵嫔看着镜中毫无血色的脸,满意的一笑,瞪了一眼春荷冷声说道:“你可以下去了,记得把药给熬上。”
春荷忽然想躲得远远的,她心里觉得阵阵的不安,但是无奈,她的主子是孟贵嫔,孟贵嫔已经发话,她不能不听,只好退到院外,默默的熬起药来。
看着春荷出去,孟贵嫔才勾起嘴角一笑,眼里带着一层冰封。心道:邵芸嫣,你最好祈祷皇上不会来我的润泽宫,不然我定然要你趴到地上,给我舔鞋。
黎皇赶至润泽宫的时候,刚刚好看到一屋子的奴才,正在不停的忙着。整个宫殿弥漫着阵阵的药味。药味苦涩刺鼻,不由得要黎皇皱起来了眉。
文顺喜看着忙碌的奴才,立刻高声呼道:“皇上驾到!!!”
春荷看了一眼带着一众太医的黎皇,心里顿时一凉,只是祈祷着皇上能够怜惜主子,那么她们还有这一丝丝的希望,不然真的就完了。
黎皇并不理会跪倒一地的奴才,只是直直的进了润泽宫的正殿。到了孟贵嫔的卧房,就看到孟贵嫔一脸惨白,虚弱无力的样子,不由得觉得额头直突突。看了看随着进来的春荷一眼,沉声问道:“你家娘娘如何了?”
“皇上,娘娘还是那样。”春荷喘了几口气,看了眼孟贵嫔说道。
孟贵嫔柔柔的看了一眼黎皇,眼神中带着娇弱的委屈。对着黎皇眨了眨眼睛道:“妾身见过皇上……太后娘娘,夏姐姐。”
“爱妃不必多礼了,你怎么脸色这般苍白呢?你们都过来,给娘娘仔细的诊脉,贵嫔娘娘怀了朕的龙儿,可切莫要朕的龙儿,有什么病根。”黎皇轻笑了起来,扫视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孟贵嫔一眼。瞧她面色惨白的样子,还真真的叫人怜惜。只是这脸色比嫣儿还要要人怜惜上几分,怎么也感觉不是那么的凄惨。孟含英,你最好没有耍心眼。
孟贵嫔看着那一堆太医,心里不住的冒汗,这若是有一个太医验出了她的把戏,她就真真的完了。
春荷看到陆陆续续进来的太医,一个个把脉之后都是浑身一颤,面面相觑了起来。这娘娘的脉象不像是滑胎的样子啊。怎么……
黎皇耐着性子看着太医一个个的诊脉,诊脉之后的焦虑,那是看在了眼里。心里也暗暗在想:莫不是她真的病了?
“孟贵嫔到底怎么啦?你们倒是说个准信啊!”太后倒是希望孟贵嫔也是病了的。这样二人都被陷害,她这个太后也不算是昏聩的偏听偏信之人了。
一个个太医诊过脉之后,都低着头聚在一起商量了起来。这出了什么事?谁会不知道?贤妃娘娘到底因何才病情不好,昏在毓秀宫的,这些太医心里清清楚楚的。孟将军刚刚得胜还朝是不错,那也比不得当朝宰相,皇上的老师啊。仔细思量过后,一众太医看向了副院正刘兴国,这种事还是您说吧。
刘兴国狠狠的瞪了一眼一众的太医,这帮老家伙们,一个个滑的很。这种事到想着他这个副院正了。咬了咬牙对着太后和黎皇拱手说道:“回禀太后娘娘,皇上,孟贵嫔娘娘,脉象平和,稳健有力,胎脉正常。并无……并无滑胎之象。”
“并!无!滑!胎!之!象?”黎皇忽然瞪起来了眼睛,怒视着刘兴国问道。
“皇上,您要给妾身做主啊。这个太医胡说八道,妾身是真真的险些滑胎啊。”孟贵嫔听了太医这话,立刻坐了下来,对着黎皇高声的哭叫了起来。
黎皇扫视了一眼孟贵嫔,轻笑了起来道:“朕倒是不觉得朕的太医院副院正,会是个胡说八道,帮着某些贱人,陷害贤良之人。”黎皇扫视了一眼秦齐,冷声说道。
“皇上……臣是被逼的,臣真的是被逼的。”秦齐浑身一抖,跪倒在地上,连忙求饶道:“皇上饶命啊。”
孟贵嫔浑身一抖,看了眼秦齐道:“秦太医,你慌张什么,皇上又没有说你。”
刘兴国扫了一眼孟贵嫔忽然一声冷笑,刚刚他还觉得这若是说出这话,怕是会得罪了孟氏一族,不过听着孟贵嫔这话,倒是说他刘兴国的不是了。当即对着黎皇跪下说道:“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你刘兴国还有不敢说的事?朕倒是想要看看,谁是那胡说八道之人。”
“臣敢问娘娘可是服用了那孕期禁忌之物?”刘兴国看了一眼孟贵嫔又低下了头问道。
孟贵嫔现在才想起来,最少也要拉邵芸嫣一起下水,才哭着说道:“本宫不知道。只是去了毓秀宫,喝了毓秀宫一碗甜汤,回宫便腹痛如刀绞,宣召了太医才知道,本宫乃是勿食了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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