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办好,早点赚钱,怎么会不同意?”
薛三叔公这个时候倒是激动得很,跳起来道:“谁糊涂了?谁说糊话?老夫清醒得很,再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了。”
“他王方木不就仗着自己是里正中,帮着王家打压薛家吗?”
薛三叔公高声道:“既是村里人给出的制糖方子,那就是属于村里大家的,谁都有份,王家凭什么扣下来自己开制糖厂?”
“这事不说清楚,这个制糖厂,我就是不同意开办。”
他得不到好处,村里人也休想过上好日子。
薛家其他几位族老都被他这作死的行为惊呆了!
薛老三这是想把整个薛家宗族都坑掉吗?
王家凭什么自己开制糖厂?就凭制糖方子在他们手里啊!
他们薛家要是再不同意开办制糖厂,那这制糖厂以后就跟薛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哇,而是成为王家宗族的产业。
那还不如直接同意,这样制糖厂就是村里的产业,他们薛家还有一定的话语权!
可这薛老三就跟脑子有坑一样,都这种时候了,还不知道利弊,只管顾着他自己那个狗脾气痛快!
也不怪村里不敢把制糖厂交给薛家管理,有薛老三这种好出风头,不干实事,还看不清形势的族老在,能管得好才怪!
薛家几位族老互相递个眼神,接下来已经不打算让薛老三代表薛家宗族出面说话了。
就算不为宗族着想,他们也得为自己着想,只要村里的制糖厂开起来,他们自己的家人后辈,也多条赚钱的路子。
王方木冷笑道:“薛三叔这是要妨碍我办事?”
“你也知道说这是村里的事,既然是村里的事,那要怎么处理,我这个里正自有主张,用不着薛三叔多操心。”
“难道说薛三叔想代替我,自己来当这个里正?就不知道这是薛三叔你的意思,还是你们薛家宗族的意思?”
薛三叔公憋红了脸,怒骂道:“王方木,你这个假公济私的小人,休要血口喷人,污蔑老夫!老夫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王方木道:“既然不是薛三叔自己的意思,那就是薛家宗族的意思!难怪你们薛家的族老一而再、再而三对白溪村村务指手划脚。”
薛三叔公还想说些什么,被薛家宗族的两个族老一把拉住,捂着嘴不叫他说话,只恨不得把他这张上赶着作死的嘴巴缝起来才好。
薛家一位族老飞快解释道:“我们薛家从来没有想过取代里正的想法,之前会反对里正的决定,也是因为立场不同。”
另一位族老则道:“村里开办制糖厂的事,我们薛家同意了。”
王六叔公“啧”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会坚持不同意的,这样制糖厂就归我们王家所有了,真可惜。”
薛家几位族老:“……”
王方木本来也是料定了薛家人最后一定会同意,所以才那么说的。真要把薛家完全排除在外,一开始就不会把薛家人请来商议。
只是一来薛家是村里的大姓,制糖厂要是完全撇下他们,会加剧村里的矛盾,不利于整个白溪村的发展。
二来则是因为,这个制糖方子毕竟是薛顺拿出来的。
薛顺是薛家人,他没把制糖方子交给薛家宗族,而是直接交给村里,就已经把薛家宗族的人都得罪了,要是再不让薛家人在制糖厂这件事上尝上一点甜头,那薛顺以后在村里肯定会受到薛家人排挤。
这两点无论哪一点,都注定了在制糖厂这件事上,得把薛家捎上。
王方木就道:“既然你们薛家同意开办制糖厂,那这制糖厂就还是由村里开办。”
“我刚才说过,最后那三成利,分成三份,出一百两银子建制糖厂,可得一成利。”
一百两银子一份并不多,族里有几十户人口,每户拿几两银子出来也就凑齐了。
薛家族老忙道:“我们薛家出两份银子!”
他们几个家里还有点家底,现在凑一凑份子,到时候就等着收钱。
王方木摇头:“每个宗族只能出一份银子,我们王家也一样。”
薛家族老问道:“那还有一份银子呢?由谁来出?”
王方木笑了笑,说道:“我想着,既然这个制糖厂是村里开办的,我们总不能让村民白给我们做工。”
“这最后一份利,分成一百小份,每份一两银子,由村子里的村民自愿出资,到时候按出资多少给他们分红。”
“我们村,总共七十一户人家,我会保证每一户都有一小份名额,要是哪户不想出这个钱,可以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