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今天更是为了一个鸡蛋,就全家老小齐上阵污蔑我。”
“爹,再不分家,咱们一家人的血都要让人吸干了。”
一席话说得薛顺和陈秋娘的眼睛都红了。
他不是不想分家,也不是因为顾忌名声不肯提,而是整个薛家都把二房当牛做马,他就算提出分家,也没人会同意,反而多一个不孝的把柄落在薛老太手上让她拿捏。
薛顺摇头道:“他们,不会同意的。”
薛双双道:“只要你们同意分家就行了,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陈秋娘不放心道:“双双,你可别乱来。你可是订了亲的人,马上就要嫁人的姑娘,可不能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薛顺道:“你娘说得对,我跟你娘这么多年苦都吃过来了,分不分家都没关系,可不能坏了你的婚事。”
薛双双断然道:“不行,这个家一定得分。”
“爹,娘,你们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石头考虑。”
“石头才六岁,为什么不能送他去读书?”
“只要一天不分家,石头就一天没有读书的机会,难道让他以后一辈子也给其他几房做牛做马?”
“只有分家才能改变石头的命运。”
“爹和娘那么勤快,现在都能养活薛家一大家子人,难道分家以后还供不起石头读书?”
“所以,爹,咱们一定要分家!”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读书人地位尊崇,是所有人羡慕和向往的阶层。
再穷再苦的人家,也以供出一个读书人为荣。
薛双双这番话,无疑说到薛顺和陈秋娘的心里。
就连六岁的薛石,都一脸严肃的说:“爹,娘,石头要去读书。”
薛顺终于下定决心:“我找机会在爹娘面前提一提。”
薛双双忙拦住他:“爹呀,这事不用你去说,只要您和娘同意分家,其他的我来办。”
薛顺道:“这事还是我来提,你一个姑娘撺唆着家里分家,对名声不好。”
薛双双道:“爹,父母在不分家,这事你跟娘都绝对不能提出来,不然,爷爷奶奶说你们不孝,以后石头读书都要受影响的。”
陈秋娘急道:“那,那可咋办?那也不能影响到你呀。”
薛双双信誓旦旦的保证:“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既不影响自己名声又能分家的办法的,你们要相信我。”
陈秋娘老实本份,一向以丈夫孩子为中心,听到薛双双这么说,心里虽然还是不安,却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薛顺就不一样,他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薛双双给他的感觉,跟以往相比,完全变了个人。
若不是薛双双一直呆在薛家众人眼皮底下,薛顺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谁假扮的。
事实上,他这个猜想已经无限接近真相。
薛顺定定看着薛双双,沉默良久,问道:“为什么忽然提出分家的事?你以前对家里的事情从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