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聊到耽误正事儿!”
李叶秋摘着菜,想了想,才小声开口,“她问我是不是快要跟王秀才成亲了,她好像挺羡慕的。”
董玉兰眼睛一眯,有些警戒,“怎么地,她还俏想了?这丫头怎地这么不知羞!”
李叶秋缩了缩肩,表面依然是她胆小的样子,村姑就是嘴碎,一听这些儿女情长就眼睛发光。
“前些天我还看见她在私塾拿着些东西,好像荷包,想要送给谁吧。”李叶秋有些漫不经心的说,“她可能想嫁个读书人呢。”
“什么荷包?什么样儿的!”董玉兰更加紧张了。
李叶秋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好像是个并蒂莲荷包,她说绣了好久的。”
嘭!董玉兰气的一把把手中青菜摔在地上。她可说呢,前阵子就看见她宝贝儿子腰间悬着她没见过的荷包!
自家的庭哥在那私塾念书,全家人都盼着他能好好读书将来光宗耀祖,周春花这死丫头竟敢勾搭庭哥了?她不看看自己算那根葱!
李叶秋见她如此激动,却没追问。悠闲摘菜,做饭。她知道周春花跟她的弟弟李庭有点小暧昧,前世还闹得很大。荷包的确是周春花送的,只是很久后才被人知晓,李叶秋不过提前拆穿罢了。
董玉兰暗想二丫头平时惯是个沉默的性子,既然现在说了那就不会是说谎,顿时一声冷哼,立马转身出去找人算账了。
庭哥是他们夫妻的心头肉,以后就算考不上乡试也要拜托县里的捕头姑爷给他找一个公职做做。哪是那丫头能俏想的!
安静的土房内,炊烟袅袅,饭香四溢,一线昏黄光照进来,尘埃在光中舞动。
李叶秋倚在温暖灶台边上,微微低头,把玩手指,深沉至极,勾起一抹轻笑,哼着她前世在秦府学过的歌——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那厢董玉兰气冲冲闯到周家家里,叉腰怒骂,“周家的,你们不管管你们丫头啊!我家庭哥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成天心里盘算着到处勾搭人,带坏了别家的男人!”
春花刚回到家脸上的热辣还没退去,没想到下一刻便被人追到家里骂了。幸而家里只有她一人。
但也怕邻里说闲话啊!
春花急急解释,“婶子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勾搭别人。你别听旁人乱说!”
周春花急得直上火,她可一直属意许庭,只是她知道李家是要攀高枝的,她一直想先拿下许庭的心让许庭提亲。只是事还没成,怎就被人发现了呢?
还是最要命的董玉兰!
董玉兰不管那么多,噼里啪啦狂骂,惹得周围邻里都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了还不罢休。
周春花被骂到大哭,却无计可施,伤心得要命。
董玉兰大闹周家很快传遍村子,去田里浇水的李叶秋自然听闻了,轻轻一笑,不置一词就回家了。
很快到了晚上,李庭回到了家里,李铁明也做完农活回来,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
董玉兰一边给儿子夹菜,那满是褶子的脸上挤满了笑容询问儿子学堂里的情况,关于春花的事倒是一点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