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舒痒,我死死的抓住锦被,身子一僵,一阵疼痛,遍及全身,我忍不住喘息出声,眼角处滑落一滴清泪,心中像是什么东西突然被挖走了一大片。
我睁开眼看着他,他的鬓发,他的眉目,无不是缱绻缠绵,我抬手环上他的脖颈,目光缠绵迷离。
他的吻落入我的眼角,那一丝冰凉随即消失不见。
月光透过绢纱,化成一缕清泉,缓缓的从心上淌过,这个男人,以后真的就是从此与自己共度余生的人。
他紊乱的气息带着某种魔力,唇辗转反侧,蔓延下去,如狂风骤雨,一寸寸的种下属于他的印记。
浅促的娇喘声和着低沉的呻吟,交织出缱绻的潮水,铺天盖地的蔓延,他的吻越来越急,几乎是将我啃噬了。
我伏在他的怀中,手指滑过他他**的胸膛,一道深深的疤痕,早已愈合,但伤口上的息肉,蔓延左胸,触目惊心。
这条疤痕不偏不倚,正在心脏之上,我不敢想象,他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死里逃生,才会留下这条疤痕!
迷离的眼神之中,花烛晃影,红灯帐底卧鸳鸯,缱绻缠绵溢春光。
浓情过后,似乎陷入安恬沉睡,我久久的凝望着他平静的睡颜,那刀琢玉刻的眉目紧闭,像是带着无尽的痛苦,他闭着眼,摇晃着头,唇里吐出几个不清楚的字,像是梦靥般的叫着:“母妃!”
那一瞬间,似乎有种东西在我心底涌过,带着某种酸涩和怜惜。
他,是不是在这冰冷的皇宫中,也苦苦挣扎过,才会有如今的冷漠,如今的难以琢磨。
我伸出手,抚摸着他眉心的那道皱痕,他紧抿的嘴角微微的放松,口中的呓语,慢慢的消失。
他惺忪的睁开眼,然后伸手抓住我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像是大海中的浮木。。。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我睁开眼睛,顾楚年已经去上早朝了,我起身轻靠在长廊石椅之,望天空风吹散那些懒散的白云,体会属于这巴掌大的皇宫难得的安宁。
远处一枝不甘衰败的残花,和秋的颓败相斗,虽是如此也依然是绿叶相缠,不绝如缕。
醉芙蓉的美总是让人浮想联翩,就算是只有单单的一株,也可以尽成风景,花中带露,绮丽婉转,如同美人出浴。
我刚想趋近相闻,身边却又如风一般的闪入我的眼前,他此时穿的金丝龙袍,一脸,连着泛起柔柔涟漪的眼眸,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折了那株光彩夺目的白色的木芙蓉。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
“亏你还念得句好诗,这花折了,就不是三醉芙蓉了,你瞧,这花都没机会变成桃红色了”我撇撇嘴,无奈的直起身子。
他一怔,浅笑,眸光清澈曲回:“不要算了!”
我生怕他随手丢弃,便又从他手中抢了过来,伸手轻抚手中的木芙蓉,心中犹自欢喜,轻风徐徐,馨香如鼻,如一帘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