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在理,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好了,哀家累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我目送着太后离去,才缓缓起身,心里思忖着这太后到底有多少眼线在这皇宫之中,连昨晚之事都知晓,看来这皇宫中真是如履薄冰,步步维艰啊!
风透过衣衫,略微有些冷,自此以后我便要置身于那群女人之中,只觉得心中一切成灰,沉思了好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低声的询问了一句:“龄官你看贤妃娘娘如何?”
身后的龄官始终没有回答我的话,我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又转过身去,却惊见顾楚年领着贤妃正站于我的身后,龄官和香儿静若寒蝉,不敢出声,站于两侧。
“怎么,皇后对书儿是什么人很有兴趣?”顾楚年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不知所措的我。
他的声音如同一块沉石,拖着我坠入湖底,我竟不知要如何回答!只能将头低得更低。
“怎么?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刚才不还想知道么?”
他的声音明显的有些提高,又增添了几分怒气,我本尴尬被顾楚年一吼,我没有回嘴反驳,只深深的皱着眉头。
“朕在问你话呢!”他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感情,可是那种平稳的语气却带着无法言说的压力袭向我。
贤妃身后的宫人掩口笑了起来,贤妃回头瞪一眼,她们便又止住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臣妾不敢!臣妾自觉得贤妃风华绝代,柳絮才高,一时好奇”我知道自己这句回答说的极好的。
顾楚年的怒气稍微有些软化,也并没有再问就领着贤妃走了。
看着前方的影子,突然贤妃回头朝我笑了笑,便转过身去,挽住顾楚年的手臂。
“龄官,你看这个贤妃如何?”
我的口气很不好,同时又固执的想从龄官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龄官一直都是是心思玲珑的女子,我相信她的眼光。
龄官朝上前朝我走了几步,依旧不变她温润的淡笑,声音如平常一般淡雅:“娘娘冰雪聪明,又怎么会问奴婢?”
我有些愣怔,微一颔首,龄官一向很有分寸,自是不会去评价别宫的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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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月升之时,天还未全暗,隐隐的星光,合着跳跃的宫灯,给皇宫中披上一层幽静的色彩。
垂帘动,珠玉簌簌有声,龄官替我准备了热水,一室静谧,淡淡清香飘逸,整个身子沉入温暖的水中,我用手碗着水轻轻的抚在身上,手臂上,深红的一点,那是进宫时稳婆点的守宫砂,我脸上一红,又将手臂垂下,落入水中。
珠帘外龄官吩咐新来芳琪和小离清理我王府搬来的东西,其实东西并不多,大多都是些不值钱的手卷和之前的一些诗稿。
这简单的木桶,腾腾的热水,很是温暖,熏得我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渐渐的觉得升了些困意,我便起身唤龄官为我更衣。
“主子身上的疤痕怎还未散去,怕是当时伤的太重,终究是留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