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仰头看着澹台,微微蹙眉,“那个奸细不会有事吧!”
澹台从怀里摸出一串儿钥匙,扭头看着琉毓笑道,“没有钥匙,谁也别想救他出去!”
对于澹台来说固若金汤的水牢,在咸熙严厉简直就像是自家后花园一样出入自由。他站在岸上,看着半浸在水里的牢笼,和笼子里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知冷挑了挑眉。
知冷抬起头,掀开眼皮,半睁着眼睛打量了一眼咸熙,嘴角牵强地扯了扯,道,“你就是小豆子说的那个诡计多端的大祭司?”
“还认得人,看来澹台这次是手下留情了。”咸熙打量着淋湿了、小鸡仔儿一样的知冷,面无表情道,“顶着这张脸的感觉很好么?”
知冷笑着点了点头,道,“少了不少麻烦。”
“但现在你的麻烦已经捅破了天。”咸熙踩着水走到笼子前面,低头看着知冷,轻叹道,“狼族跟狐族之间的疙瘩是越结越紧了!”
听到咸熙的话,知冷显得很是兴奋,他瞪大了眼睛,抓着笼子上的钢筋,叫道,“是要打仗了么?”
“你想他们打起来?”咸熙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过还是个孩子的知冷,微微挑了挑眉,难道他一早就是这么个计划么?
“实话跟你说,我就是要他们打起来,这样我们狼族才能居安思危!我那老爹才不会被酒肉女色迷惑了双眼!才会意识到自己的过错!”
咸熙说,“刀剑无眼,会有很多人因此丧命,不论狐族还是狼族。”
知冷笑了,说,“那都是命!怨不得别人,他若该死,就算躺在床上也是会被房梁砸死的!”
咸熙说,“但这样的悲剧是可以避免的。”
知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因为太冷上下牙齿已经开始打架,此时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笑起来,他说,“听说青丘的大祭司处事果断,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仁人志士,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你觉得鲜血澎溅的那一刻很激情么?”咸熙盯着知冷的眼睛,毫不在意他眸中的冰冷孤傲,眯着眼睛冷声质问道,“你喜欢杀人么!”
“我没杀过人!”知冷双手搓着肩膀,僵硬地耸了一下肩膀,“所以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知道,或许有可能爱上那种杀戮的痛快感觉!”他仰着头打量着站在水面上的咸熙,“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在乎人命是什么!以前青丘的大祭司不就是这样做的么?”
咸熙抿着嘴唇沉声道,“我可以帮你取下脸上的面具。”
“你知道么?苏小梧怀孕了!”知冷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抓着刚进,瞪大了眼睛看着咸熙,狂热而疯狂,他像是知道了什么内幕一样,眯着眼睛打量着咸熙,好像自己根本没有在水里一样,他说,“你喜欢她吧!这话是她说的吧!”
不能咸熙说话,知冷就接着道,“其实我告诉你,苏小梧比我还要嗜杀!她说是因为小时候做过杀手,所以杀人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她骨子里是渴望杀戮,渴望流血的!”
咸熙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气息微微有些涣散,踩在水面上的鞋有些湿润,他紧抿着嘴唇轻轻一跃跳到那笼子上,翘着二郎腿坐在边上。
笼子轰得一下往水里陷了一尺的深度,知冷一时不察,咕咚一声喝了一口水。突然的情况呛得他弓着腰剧烈咳嗽着,声音有些刺耳,像是要咳出血来。
“你知道澹台为什么把你关在这儿么?”咸熙低头看了一眼知冷,笑道。
知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有余悸地叹了一口气,慢慢道,“遇见水,狼族的鼻子就是装饰品,根本没办法搜寻!”
“所以,除非你跟我合作,否则,你等到的就只是澹台的暴力手段!”咸熙说,“打断两根肋骨,抽掉骨头什么的!”
知冷问,“你跟我一样想让这场仗打起来,为什么又反悔了呢?你想利用这场战争,带苏小梧回到神殿主持大局的吧!”
“你知道的太多了。”咸熙皱了皱眉,道,“而且你还将它挂在嘴边,肆意炫耀!会惹祸上身的!”
“我现在的麻烦不少了,多一两个没什么区别。”知冷抓着铁笼上民的钢筋,仰着头笑着对咸熙说。
一天夜里,半圆的月亮升至中天,天上没有星星,月光照不亮夜色的黑暗,也找不清阴暗的角落。狼族突然发动攻击,并趁势潜入青丘,寻找知冷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