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倒茶。
苏小梧瞟了她一眼,扭头就看到门外洛迦渊步履匆忙地朝这边赶过来,他先是看了苏小梧一眼,脸上表情微微有些缓和。
“本王怎么交代的!没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可打扰苏姑娘休息!你怎么办事的!”双手背后冷冷地瞪了一眼月令,喝斥道。
“请爷责罚。”月令没有反驳,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爷,是绫罗硬闯进来的,与月令无关。绫罗听说凤舞昨夜遇袭,就想着看看凤舞,您别生气。”绫罗倒了茶捧到洛迦渊面前,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罢了,先下去吧。”洛迦渊冷冷地瞪了月令一眼,道。
“是。”
“你身体不好,回去好好休息,没什么事别乱跑。”洛迦渊伸手拎过绫罗手里的杯子握在手心,撩起袍子在一边坐下,杯子啪地一下搁在桌上,他眼皮微抬瞅了眼绫罗,面无表情道。
“多谢王爷挂念,绫罗先告辞了。”绫罗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笑意,她偏头瞅了苏小梧一眼,下巴微抬,道,“告辞。”
“你以后少见她。”洛迦渊抬手将杯中的茶转手泼掉。
地上的水迹慢慢氤氲开来,他什么意思?怕这茶中有毒,苏小梧抬头看着他。
洛迦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沉静地像是一潭死水,是人眼睛总会有波动,没有波动只能有两种原因。
一,已死之人;二,心思深沉。
而他是第二种。
苏小梧耸了耸肩,点头应下,不见就不见吧,反正她与那绫罗并无甚交集。
“咸……”洛迦渊看着苏小梧,张了张嘴,似乎是有话要说,最后皱眉道,“现在可还有不适?”
苏小梧摇了摇头。
“你……好好休息。”桌上的杯子被他拨弄地发出细细的响声,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竟像被恶犬追一样快步离开了苏小梧的院子。
苏小梧惊异地看着他那张精致的表情破裂,那一刹那,她发现这个男人似乎也不是看起来的那样无懈可击。
洛迦渊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枝头上的叽叽喳喳的鸟儿拧紧了眉。
“爷。”月泠站在他身边,洛迦渊的背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这些鸟雀很活跃。”
“秋去冬来,罗雀南飞,等待它们的会是一趟艰难的长征。”洛迦渊说。
“要动手了吗?”月泠问。
“那一家老小可有消息了?”洛迦渊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微微一笑,偏头问月泠。
“还没有。”月泠说,“如今又有大批难民涌入京都,要找他们可以说是大海捞针。”
“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他们。”洛迦渊说。
“是。”月泠低头应下,抬头看了洛迦渊一眼,“爷还有心事?”
洛迦渊微怔了一下,转身看着月泠。
“季剪秋可识得一个名为咸熙的男人?”在月泠准备告罪的时候,他云淡风轻地开口问。
“咸熙?”月泠拧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季剪秋交际圈很窄,没出现过这个名字。”
“或许是我看错了。你下去吧。”洛迦渊也觉得奇怪,他也看过季剪秋的档案,并没有异常,怎么就多出一个咸熙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