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切都好说了。
小冬推门进来,将红月送来的首饰盒子抱进来搁在梳妆台上,站在她身后为她绾发,笑着说,“红月姨已经放绯樱小姐回去了。”她手拘着头发,后退一步透过镜子看了看,“小姐你看这个发型怎么样?”苏小梧抬眸看了一眼,探着身子,从刚送来的首饰盒子里摸出那支蝶恋花累丝嵌宝的簪子,反手递给她。
小冬帮她插好,打量了一下,羡慕道,“小姐眼光真好!”
苏小梧笑了笑,撑着把手站起来,小冬上前扶住她。小冬见苏小梧下了楼往后院儿走,蹙眉道,“小姐还要练舞吗?”苏小梧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在椅子上坐下,摆摆手让她下去。
小冬迟疑了一下,“那我在外面守着。”转身站在往林子外面走。
苏小梧仰头望着楼上的窗子抿了抿唇,那个人到底是谁呢?坐了一会儿,她不禁自嘲一笑,起身离开。
还未入夜,偷香雅阁已经聚了不少人,忙得丫头小厮不可开交。小冬推门进来,将隔开里外间的纱幔拉开,转进里间来,“小姐,外面来了好些公子。”小冬偷偷瞅了苏小梧一眼,眼底有丝忧色。
苏小梧把书搁在桌上,呆了一会儿提笔写了张字条让她交给红月。
没多久,红月就扭着腰,轻摇着团扇,甩着手绢儿站到了楼下,咳了两声。那些慕名而来的男子一见红月出来,“凤舞呢?怎么还不出来?”他们都打听过了,这凤舞是刚到京都,不像绫罗那样有强硬的后台,这才如此放肆。
红月笑皱了皱眉,转而笑道,“红月我知道各位公子都是冲着凤舞的名头来的,可我们凤舞是个清倌人,心气儿高,定了规矩,若哪位能对的上凤舞的三个对子,解得了一局残棋,便是我们凤舞的知己良朋,入幕之宾。”
“所言非虚?”
红月瞟过去,说话之人着一身灰蓝色儒生布袍,头戴纶巾,看模样倒是一个寒士子弟,这样的人也会流连花楼?看他的眼神儿,倒是有着几分傲气,真以为自己满腹诗书,无人能敌了?
红月唇角一勾,眸中含笑,“看来这位小兄弟是第一次来我这‘偷香雅阁’,莫非还是个雏儿?要不要红月姨帮你找个技术好的姐妹?”
此言一出霎时间激起周围人的哈哈大笑,奚落,嘲讽。
一年近半百的男人看着红月朗声一笑,“哈哈,红月你说话还这么不讨人喜欢。这么私密的事也要拿到台面上来说,人家小朋友都不好意思了。”
刚停下来的哄笑再次烧起来,那人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红月轻哼一声,摇着扇子走到他身边,媚笑道,“红月我这么不讨喜,三爷你不是照样往我这儿跑。”转身扫了一圈儿,道,“各位公子既是为凤舞而来,就该有点儿诚意。”
说着瞟了眼一边的龟奴,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