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规劝曲小姐都没用,现在好了,没有任何准备就被董总戳穿,也不知道她会当着董总的面说出什么样让他生气的话来。
如果在这之前能主动坦白的话,最起码不会处于像现在这样如此被动的状态,而且她也可以整理好自己的措辞和说每句话的退路,把损失降到最低。
而现在……只能听她怎么解释了。
“我……我,我我对禾弋……我不是,我……不是,是她先霸占你的,我看的出来她爱你,我是怕……我担心,如果你……”
曲柔的话颠三倒四,连最基本的条理都表达不清楚。
董正楠冷冷的哼了一声。
向翊见势不妙,连忙帮衬着回答,“董总,事情是这样的,曲小姐……”
“我问你了吗?”男人目不斜视道,“谁允许你说话了?向翊,你去找明楼,立刻,马上,明白我的意思吗?”
向翊是明楼介绍过来的人,现在却做出这样为人不齿的事情,董正楠的处罚,一定不会轻,而明楼也更加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他辜负了明楼的信任。
向翊深深的望了眼曲柔,不做任何停留,转身往病房外面走去。
董正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目冷清。
曲柔已经惊慌失措到极点,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要做什么,应该怎么做。
直到病房里安静的只剩下她和董正楠两个人的时候,她才慌张的快要被抑止住呼吸,像溺水的人不断挣扎,“正楠,正楠……”
“曲柔!”他吐字清晰的叫出她的名字,“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你都知道了是吗?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是董成晖告诉你的对不对?”她跌跌撞撞的从病床爬起来,“他是不是跟你说了我的那些坏话?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他告诉我的,”董正楠目光如炬的盯着她,“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董成晖,他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跟我扯不上一点关系。”
曲柔微的一怔,“那你……”
“那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吗?”
女人跪坐在床上,手脚并用的爬到他的跟前,企图圈住他的手臂,“正楠,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我可以的……”
“你做的每一件龌-龊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
最后五个字被他咬的极重。
曲柔的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越涌越多,最后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男人依旧眉眼寡淡,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你陷害禾弋把自己摔下楼梯的罪推到她的身上,还反诬是她把你推下楼梯的那件事,我相信了你,可是曲柔啊,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来医院找过你的事。”
女人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禾弋……禾弋,对她是来过。”
“她的口袋里,装了一只录音笔。”
曲柔猛地一震。
“然后,她把这只录音笔交给了我,再后面,我就查清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你失忆。”
女人几乎要瘫倒,难怪那天向翊会说禾弋的口袋里装了什么东西,也难怪她那天过来的时候跟她说了那么多话,却始终不切入正题,原来这都是她的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