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条儿在水中翻腾,散发出让人生津的肉香儿。
随着温度不断升高,肉条儿渐渐变软,浸入肉中的各种调料味儿,慢慢汇成了一锅热肉汤。
瓷碗一捞,几根不多的肉条就到了大麻头碗中。剩余几名帮众赶紧捡着干货肉末狠狠喝了起来。
滚烫肉汤入嘴,缩成一团的舌头顿时恢复活力。被煮透的里脊肉条轻松的在唇齿间翻滚,舌头舔动着熟悉味道儿,美得大麻头露出一副享受表情。
热汤入肚儿就像一股暖流,快速驱赶着四肢寒意。舒畅的抖了抖脸肌,伴随着帐篷中温度升高,大麻头一直有些僵化的脑袋也跟着活络起来。
“这小子有问题啊!”脑子一活络,大麻头那不多的脑汁就开始了转动。细细回味儿一下瑞克表现,和当初蛊惑自己的话,大麻头略大的脑袋陀螺一样晃动着,陷入了沉思。
“大哥!爬上去了!!”
帐篷突然被掀开,一阵冷冽的寒风一下卷走了帐篷中刚聚集起来的热乎劲儿。一名浑身落满冰霜,脸色大喜的小弟邀功似得跑了进来。
大麻头被冷风一吹,刚有些活络的脑袋一下失去冷静,扬手就把手中汤碗砸了出去:“去你妈的!没看到老子在喝汤吗?”
一碗热汤砸在身上,小弟根本感觉不到烫一样傻呵呵笑了笑,赶紧又退了出去。
大麻头也不想了,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呼呼寒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大麻头五官难受的缩着,艰难展开视线,望向那根垂在地上的粗麻绳。
环境恶劣,山路陡峭湿滑。为了方便攀爬,大麻头让别人先爬上去,然后用绳索把自己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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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五六次升降机,大麻头揉着腰肋间的骨头,脸色很难看。
起初还没感觉,但几次长时间束勒后,大麻头双腿僵化,胸肋间一碰就疼,不用掀开衣服就知道肯定青肿,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大雪山的天气就像女人脸蛋一样,说变就变。额头用力抵在一起,众人面向朝里围成一圈,大麻头就像珍稀动物一样躲在人墙后,任凭突然降临的暴风雪肆虐。
冰渣砸在脸上生疼,割出不少细细伤口,很快就被寒风冻结成冷红色血痕。
吸入体内的寒气,不断刺激着气管和肺部,舌头难受的缩在嘴腔深处,艰难抵御着寒风侵袭。
站在老猎户身边,瑞克两人紧紧靠在一起,但缝隙里依然有尖刀一样的凛冽寒风嗖嗖的钻进来。瑞克脸肌扭了扭,把冻结在脸上的薄冰层挤破,露出下面紫红色的抽搐皮肤。
后背几乎失去知觉,不断侵袭着内脏的寒意,让瑞克表情阴沉的好似锅底灰。
旁边几乎僵直的老猎户突然动了动表情,那根与瑞克搅在一起的手指用力攥了攥对方。
瑞克艰难偏头,用几乎与眼皮冻结在一起的晶状体望了一眼老猎户,对方青紫色的嘴唇开阖几下,在呼啸暴风雪中,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但隐约能看出嘴型,圆睁的眼珠透着一抹惊恐,说得好像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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