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再次成为苏运杰手中的枪,因为一直以来,他对褚宏强的做派很不满意。
等那漂亮的女教师再次为大家的杯子里面添满水退出去以后,苏运杰终于开口了。他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然后语气低沉地说:“今天恒中的这个事情虽然平息了,但留给我们的启示却很多,要不是立诚市长力挽狂澜,现在我们能不能坐在这开会还两说,这事值得我们警醒呀!”
说到这以后,苏运杰故意停下了话语,好像在故意吊众人的胃口一般。
潘亚东不由得斜了他一眼,这老家伙一辈子都这德行,一口气把话说完,你有得死呀,说一半留一半,实在让人很不爽,不过现在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现在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如何能把褚宏强保下了,不管如何处分,只要不撤职就行。
想到这以后,潘亚东不禁向朱立诚投去了满怀希冀的目光,谁知朱立诚正盯着手上那个瓷茶杯仔细研究,好像上面开了花似的。
潘亚东见状,心里不由得一沉,看来人家是不准备接自己的茬,难道他与田长业一起已经和苏运杰达成了默契。
潘亚东不禁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这事可不比褚宏强的事情,这可是和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他不由得又打量了朱立诚一眼,还好他仍在研究手中的茶杯,并没有和苏运杰之间有什么交流。这让潘亚东稍稍放了一点心,但仍有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这次事件很显然泾都中学是有责任的,下面我们就来议一议褚宏强的问题,作为一把手,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适不适合在这个位置上面继续干下去。我们先那个初步的处理意见出来,然后常委会上再定。”苏运杰的话语异常坚决,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略作停顿以后,他继续说道:“大家先思考一下,马上都来谈一谈。”
听了苏运杰的话以后,大家互相对望了两眼,然后都低下了头或抽烟或喝茶,你书记都已经这样说了,还有什么思考、讨论的必要呢?其他人都无所谓,包括朱立诚,虽说褚宏强是他手下的人,但他对这人一点好感也没有,更别说出言袒护他了。
朱立诚抬起头来,看了潘亚东一眼,只见他正在埋头沉思,好像正在认真琢磨对策,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笑意,心里暗暗想道,这时候你还想着怎么维护那个家伙,似乎有点不智。
等了大约三、四分钟以后,苏运杰开口说道:“大家都想得差不多了吧,都来谈一谈吧,这样,立诚市长,你是分管教育的,你先来说一说。”
朱立诚听后一愣,这老家伙这是逼着自己表态呀,不过他这理由找得滴水不漏,还真不好推脱。教育确实是自己分管的口子,要想处理褚宏强,先征求分管市长的意见,这应该说也是一种尊重。
朱立诚心念电转,当即有了主意,他看了苏运杰一眼,然后冲着众人点了点头,嚷声说道:“苏书记、潘市长,各位领导,首先我代表教育局向大家表示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了。”
朱立诚猛地玩了这样一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苏运杰也愣住了,刚准备开口,谁知潘亚东已经抢先说话了,“立诚市长,你就不需要道什么歉了,本来就没有你什么事,正如运杰书记说的那样,要不是你及时处理的话,这事的影响可能还会更大,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运杰书记,你说是吧?”
苏运杰停了他的话以后,虽然很是不爽,但这时也不便于否认,只好点了点头,说道:“亚东说得没错,立诚市长,你就具体谈谈关于对恒中校长褚宏强的处理意见,其他的,就不在这讨论了。”
朱立诚看了苏运杰一眼,心想,看来我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卯寅丑出来,你是不会让我过关了,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朱立诚喝了一口茶以后,继续说道:“书记点了我的将,那我就说两句吧。根据领导的分工,是负责分管教育,但是大家也知道我来市里的时间尚短,之前也没有接触过教育,所以对其了解程度极其有限,就连教育局的几位副局长,我至今把人和名还没对上号呢。我这么说,绝对不是为了推卸责任,只是客观地阐明实情。就这件事情而言,褚宏强作为一把手,正如刚才书记说的那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具体怎么处理合适,我真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我坚决拥护党委、政府作出了处理决定。”
说完这段话以后,朱立诚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了茶,那架势,打死我也不再发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