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我们是同班同学,这角色给你总比别人抢了要好。”
“我说真的,没讽刺你。”为了证明自己的友善,薛霁甚至主动跟她碰了下杯,“祝你新戏大火。”
许幼清露出意外的神色:“谢谢。”
薛霁没再跟她多说,回到秦亦沉身边,冲他笑了笑。
……
夜色渐浓,薛霁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眼前的光影都变得恍惚起来。
“薛小姐……”依稀又有人朝她敬酒。
薛霁机械地举起酒杯,正想饮下,冷不防被人揽住了肩膀。
“这一杯我替她喝了……”秦亦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低沉悦耳。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对众人说了声抱歉,揽着薛霁往外走。
已经有宾客陆续离开,秦亦景搂着女伴出来,看见秦亦沉怀里醉颜酡红的薛霁,不由道:“她怎么醉成这样?”
薛霁站立不稳,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了秦亦沉身上。
秦亦沉低头看了看,蹙眉道:“我先送她回去。”
秦亦景笑道:“醉成这样,还送她回去干什么,直接带回你那里不就得了?”
秦亦沉没理他,揽着薛霁走下台阶。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薛霁才酒醒,头痛得都快裂开了。
她从床上坐起,缓和了好一会儿,尝试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记忆十分模糊,脑子仿佛当了机。
闪现的画面断断续续的,破碎不堪。
好像是——
她跟着秦亦沉回到大堂,不断被劝酒……后来,她毫无疑问地被灌醉了,秦亦沉带她离开宴会,送她回家,然后——
她黏着秦亦沉,趴在他怀里开始胡搅蛮缠耍酒疯,还戳他的脸吐槽他抠门……
“!!!”
薛霁脑袋一懵,呆滞地瞪大眼:不是吧?她的酒品已经差成这个样子了吗?
薛霁简直不敢再回想下去,欲哭无泪地颓丧了一会儿,又小声安慰自己:“会不会是在做梦?”
对!说不定是做梦,她之前不是还梦到自己拿剑指着秦亦沉吗?只有在梦里,她才会那么奇葩……
这个想法极大地满足了薛霁自欺欺人的心理,于是乎,她强行给自己洗脑,把脑内浮现出的模糊影像全部归作梦境,不肯再去细想。
戏已经演完,接下来就轮到秦亦沉兑现承诺了,薛霁随便煮了点东西填饱肚子,拿着手机开始等他的消息。
然而,等到下午三点多,秦亦沉也没有联系她。
薛霁开始有点急了,难道那些不是做梦?她真的对着他发酒疯,惹恼了他,所以他决定收回先前的承诺?
一想到这个可能,薛霁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就这么能作呢?
许久,薛霁终于按捺不住,拨通了秦亦沉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喂,秦先生。”薛霁忐忑地开口。
电话那头,秦亦沉听着她礼貌而疏离的称呼,莫名想起昨夜她醉酒时唤的那一声“亦沉”。
看来,酒已经醒了。
他低低应了声:“嗯。”
薛霁小心翼翼道:“我想问问,你之前答应的事情,还作数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薛霁心里有些发虚:要完……
过了片刻,秦亦沉的声音才传过来:“我今天在家。”
薛霁:“?”
薛霁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好,我马上过去。”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飞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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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叮咚,很快有人过来开门。
这一回,开门的是保姆秋姨,四十来岁模样,面相看起来十分和善。
“薛小姐吗?”秋姨看见门口的薛霁,温和笑道,想必是秦亦沉提前打过招呼。
薛霁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
秋姨请她进屋,边领着她往客厅走边暗暗打量着她,眼中的好奇神色怎么也遮掩不住。
秋姨是去年秦亦沉回国的时候秦亦景请来这边当保姆的,照顾这位性情冷淡的二公子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约一个女孩子在家里见面,而且事先还特地叮嘱了一番,足见分量轻重。
“薛小姐稍等,二公子在书房。”秋姨请薛霁在客厅坐下,终于收回好奇的目光,转身去了书房。
秦亦沉随后出来,穿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领口敞开,露出一片精瘦的肌骨,衬着他线条硬朗的下颌,添了几分性感。
视线触及他下颌那处时,薛霁脑中倏地闪过一个画面——她色胆包天,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
……
薛霁一颤,内心几近崩溃:她莫不是疯了?
秦亦沉在她对面坐下,神色淡淡,与往常并无不同。
薛霁默默安慰自己“做梦而已”,弯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
秋姨冲了两杯咖啡,搁在两人面前。
“谢谢。”薛霁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