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次“嗯”了一声。
傅明月试探着问他,“你也是租的?”
谢引这次终于换词了,沉沉地说:“买的。”
傅明月:“什么时候买的啊?”
谢引:“两年前。”
傅明月:“陈阿姨资助你了吗?”她问这个没什么意思,纯粹好奇。毕竟陈淑芬一直在傅家做帮佣,工资比其他的还稍高点,这些年应该也攒了不少钱。
谢引抬眸看了她一眼,还是如实又言简意赅地回:“没有。”
这次轮到傅明月吃惊了,不过没表现在脸上,穷追不舍地问:“全款啊?”她语调蛮轻松随意的,丝毫没意识到这种问题是关于别人的隐私。
大概是她在谢引面前,没太多的顾忌。
闻言,谢引低敛着眉眼,很认真地,盯着她:“……”
傅明月对上他那灼热的目光,才反应过来自己逾越了,忙歉意的笑笑,眼见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忙笑着转移话题:“到了,走吧。”
谢引再次轻轻“嗯”了一下,迈开步子。
傅明月随后。
一人往左一人往右。
回到久违的家,傅明月开了灯,脱掉细高跟,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颓废的倒下去,眼睛酸涩到生疼,索性闭着。
真是又困又饿。
是先吃饭呢还是先睡觉。
她内心还是倾向于先吃饭的,但是不会做啊,而且走了这么多天,家里之前什么都没来得及购买,如今空空如也。
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吧。
傅明月这一觉一睡就睡了近两个小时。
醒来整个人是懵的,顶端的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适合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一看时间十点过了。
这次是真的饿到吐血了。
傅明月坐起来靠在沙发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还是点外卖吧,想着便去找手机,找了一圈没找着,她整个人爬过去翻包,终于拿到了手机。
公告栏显示有“徐来”的未读微信。
她也没理,直接点开外卖软件,定位最近的那家,很干脆的点了份酸萝卜鸭血米线。
付款成功后,傅明月觉得她终于可以继续活着了。
自个坐在沙发上默了半晌后,傅明月起身去卧室换了睡衣,洗了个脸,再次回到沙发上坐着,翘首以盼的等着她的酸萝卜鸭血米线。
少顷,她似乎觉得有点什么不对,然后把电视打开,哇!屋子里终于有了点人气,不那么冷清了,再次正襟危坐等着她的酸萝卜鸭血米线。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这样走的,差不多缓慢成0.2的倍数了吧,不说一分钟,就是十秒钟都有得熬的。
这时候的傅明月想起了徐来,恍惚记得刚刚手机上还有他的两条未读消息。
那就勉为其难的看一下吧。
傅明月看了消息后,回:“没,就是感慨一下,想不明白为啥就没人跟我表白,难道我长得不好看?还是身材不够好?再或是……想不出来了。”
“你在不?”
过了好几分钟,徐来那边才回:“你长得好看,身材也很好,全身上下都是完美的,至于为什么就没人跟你表白这件事我有一个解决办法。”
“前提是是不是表白了你就接受,如果是那我跟你表白。”
他这番话带着八分的认真,两分的试探,其实心里很忐忑。
傅明月看到回复反应倒是很平静,回了两个字,“没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就发发牢骚。”
那头的徐来苦不堪言。
等着这么久酸萝卜鸭血米线还不来,傅明月突然想起一个事,给徐来发了条消息:“我说你是不是也想撮合我跟谢引啊?”至于为什么用撮合这个词,她大概是受了傅老爷子的影响。
徐来反应极大:“???”
“怎么可能!!!”
“你当我傻的啊。”
傅明月:“你知道我对面邻居谁吗?谢引啊。这你找的房子,怪我咯。”
这次徐来真的吐血了。
一直忙,忙到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她的工作室处于市中心写字楼上,闲暇时站在窗前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微风拂来,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美好了。
昨晚睡得晚,脸上尽显倦态。
员工早已下班。
傅明月安静了会儿便折回办公位,伸手端起电脑旁的水杯一口喝尽,紧接着弯腰把稿子保存好,关了电脑拿起包包出门,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又返回开了门把总电源拔掉才回家。
她这个记性啊,不是忘东就是忘西。
大概只能找个细心的男朋友才能治好。
说实话,傅明月还挺期待有个男朋友的,每次写稿子或者检查底下编辑发过来的稿子时,都被甜得不要不要的,难怪她最近都没办法写好一个稿子。
灵感匮乏了呗!
大概还是只有找个男朋友,每天腻乎着才能有源源不断的灵感。
……
傅明月早上走得匆忙没开车,只好打的回家,一上车说了地址后就靠在椅背上,眼睛轻磕着,不知何时到了目地的,被司机叫醒还一脸懵逼,最后左看右看好像是到家了,下车付钱的时候一直不停的对司机表示感激。
她脑袋有些昏沉,连带走路都有些吃力,蓦地才记起忙着忙着似乎忘记了吃晚饭,难怪没一点精神,中午还好有同事点外卖顺便帮她一起点了。
傅明月浑浑噩噩进了小区,进了楼道到了电梯口,才发现旁边有个很熟悉的人。
她摇了摇脑袋,试图清醒清醒,抬眸一看,居然是谢引,她没看错,不远处站着的人真的是谢引,刚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
“谢引,你……”
“你怎么在这?”
傅明月吞了吞口水,不可思议地问。
未到十月,已至浅秋,谢引只穿了一件白衬衣,袖口往上卷了几圈,露出有力量的手腕,头发似乎也比在医院的时候短了些,看起来更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