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不到,但听皇上的语气就心道要遭。
“皇上,刘氏王氏是自缢不假,但不是自愿,而是受人胁迫!”
慎刑司总管战战兢兢,“内务府刘氏和王氏的家人都已经拿下,可五年前,刘氏曾经夭折过三岁的儿子,王氏也有一个小儿子没了,奴才怀疑,刘氏和王氏的孩子就在指使她们动手的人手上,两人不得不自缢。”
“查到……查到钟萃宫,奴才不敢擅专,请皇上定夺。”
乾隆眸子微垂,道:“慎刑司查出的结果,太后可曾闻询?”
“太后派人来问……拿走了犯人口供,”慎刑司总管恨不得自己聋了,他一点不想知道皇上和太后母子的关系问题。
乾隆不再说话,抬手命慎刑司总管离开。
“皇额娘…………”乾隆心中默默念叨。
被乾隆惦记的太后正一脸高兴的和人说话。
“妹妹有空常来和哀家说话,如今上了年纪,哀家老是想起潜邸的事来!”
太后面露感叹。
对面的炕上坐着一个眉目和善的老太太,和太后人到老年仍然染黑的乌发不同,裕贵太妃刻意留下的银发,不仅不显得老气,精神焕发的模样看着太后极为羡慕。
“说起潜邸,妹妹我就想起刚进府的事了。”
裕贵太妃眉眼含笑,兴致勃勃道:“当年进府,李氏是侧福晋,整个王府,除了福晋,数她最得先帝的意,又养着阿哥格格,那个气焰啊,满府有谁敢出头,李氏就挑谁的刺。我还记得当时和我一块进府的苏氏,嘴甜讨巧,得罪李氏后再没机会见到先帝,我这个粗苯的,到有福养了弘昼。”
裕贵太妃说到了面上满是唏嘘。
“现在想想,当年的日子怎么熬过来的,还不全是指着孩子。”
太后感叹道:“有福没福,天注定,从前咱们可没少听李氏挤兑,到了还是咱们有福气。”
“姐姐最有福!”裕贵太妃笑道:“皇上孝顺能干,姐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哀家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后头不后头。”太后面色虽喜,口中却道:“弘昼这孩子孝顺,府里福晋能干,也打理的妥当,不像这后宫,没一日消停!”
“姐姐,后宫哪有消停的时候!”
裕贵太妃笑道,“不聋不哑,不做阿翁,我就从不给她们断是非,都是弘昼和他媳妇管,我这个老太太管不了!’
太后感叹一句余贵太妃心宽,又叹自己是操心的命,裕贵太妃自然要出言安慰。
”姐姐是大清朝太后,这么大的福分,您受着了,皇帝又孝顺,如今可不得多操两分心,帮皇帝看着后宫不生乱子。“
裕贵太妃很知道怎么应付太后,笑着夸了又夸乾隆的孝顺,太后的福气,果然很快让太后喜笑颜开。
“富察氏过身快二十七个月了,皇帝的心思哀家有些看不明白。”
太后和裕贵太妃多年的交情,说起话来并不藏着掖着。
“皇后是后宫之主,大清国母,哀家看着这些妃子,有出身有气度有子嗣的,没有能和富察氏相比并论,哀家尚且如此,皇帝自然更加看不上,可再没个人选,前朝后宫就要生乱了。”
“孝贤皇后和皇上原配夫妻,皇上重情,一时不愿意,姐姐不用担心。”
裕贵太妃笑劝道,“兹事体大,有姐姐帮皇上掌眼,等一等也无妨。”
太后苦笑大:“哀家又能说什么,皇帝心里有主意,哀家说什么他会听!‘
裕贵太妃含笑低头,等太后说完,才一副没听清的模样,笑问道:“皇贵妃可得闲,上回她送的花,开都极好,听说皇贵妃喜欢书画,弘昼那的古书藏画我也不懂,拿了两件,算是给皇贵妃的回礼。”
“她是晚辈,你做长辈的不必如此娇惯。”
太后摆手,乐道:“弘昼宝贝他那些书画,回头发现少了,是你这个做额娘的拿了送人情,回去你怎么交代!”
”交代什么,我做额娘的拿儿子的东西,天经地义!’裕贵太妃摆出无赖的架势,太后更乐,”回头弘昼来找哀家作主,哀家可原话告诉他了。“
裕贵太妃满不在乎,麻溜起身,不让人搀扶,”姐姐宽坐,我去瞧七阿哥。”
太后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