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贵妃认就好。”
太后见好就收,也不想逼急了慧娴,就道:“皇贵妃,你先有失责,致使十阿哥遇险,后有失察,流言纷扰使皇帝颜面受损。皇贵妃执掌凤印,行皇后职责,未能安抚后宫,哀家罚你抄写禁足一月,抄写佛经为十阿哥祈福,皇贵妃可心服?”
“臣妾领旨。”
慧娴道。
“皇贵妃禁足期间,宫权就有娴贵妃,纯贵妃协理,皇贵妃安心祈福。”
“臣妾领旨谢恩。”
慧娴再次拜道。
慧娴返回杏花春馆后就命人紧闭门户。
“主子?”
莲香几人都很担忧。
小康子低声道:“是奴才没有看好宫里,让主子受了冤屈,请主子责罚。”
慧娴笑道:“和你没关系,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况且太后不过罚本宫禁足,心里也是不信本宫对十阿哥出手。”
“太后不信?”
莲香不满,“那为何主子还要受罚。”
慧娴心里冷笑,“孝贤皇后孝期过半,本宫身为皇贵妃,若不除掉本宫,旁人哪里有指望。”
瞧见几人面色的愤懑,慧娴反倒笑道:“她们以为能除掉本宫这个劲敌,本宫还要笑她们白费功夫。”
”主子是说?“
慧娴摇头不在言,道:”正好永琮一直觉得本宫冷落他,他也快搬去阿哥所,趁着这段时间本宫也能好好陪他。”
历史上孝贤皇后去世,就是著名的断发皇后乌拉那拉氏上台,可如今娴贵妃只是贵妃,还能不能逆袭成皇后,慧娴倒要看看有七阿哥在,娴贵妃能否得偿所愿。
“主子,皇贵妃禁足,您的机会来了!”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宫人跪在地上,边给主子揉脚边道。
“只是禁足,皇贵妃毫发未损,”上首的女子叹道,“不让她从副后的位子下来,本宫寝食难安。”
“主子,皇贵妃是汉军旗出身,皇后的宝座,怎么也轮不到她,主子您是满军旗,孝敬宪皇后同族,满蒙朝臣们看来,自然是您更有资格。”
娴贵妃心里也这么想,被宫女一说,下了三分决心,“太后留本宫在园子,心里未必不属意本宫。”
“太后自来疼爱主子。”
宫女笑道。
“况且园子里的流言都传到宫里,太后留主子在园子,正是要清理不正之风。”
宫女是娴贵妃的心腹和左膀右臂,句句说到她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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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变天的极快。
皇贵妃禁足,纯贵妃对娴贵妃退避三舍。园子大权都落到娴贵妃手中。
初日,娴贵妃就命人处置流言之事,颖嫔,恭贵人身旁的宫人太监被拉出去受刑,过后也不能在主子身旁伺候。
慧娴照顾永琮洗澡后听闻此事,笑道:“娴贵妃雷力风行,比本宫强多了!”
“主子宽大,不爱和奴才们计较。”
小康子笑答:“娴贵妃娘娘的翊坤宫素来谨守宫规,想来是看不惯园子里的风气。”
慧娴摇了摇头。
“操之过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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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园子里各处的瓜果份例,点心,膳食的单子都在这儿了。”
娴贵妃翻看几页,皱眉道:“祥答应位分不高,每月用的冰比贵人份例还多,如今快至中秋,冰库还往她那送,又是为何?”
太监低眉回道:“暑天炎热,祥答应每日都要用冰饮,答应的份例哪够供应,皇上吩咐照顾祥答应,皇贵妃就按照贵人的份例提了一等。”
“贵人的每月也没有那么多冰可用,你还敢蒙骗贵妃娘娘?”
娴贵妃身边的宫女荣月斥道。
“贵妃娘娘明鉴,实在不是奴才大胆。”
太监跪下道:“祥答应除了冰饮,暑天还要用冰山,她吩咐要,奴才们哪敢不给。”
娴贵妃知道这奴才说得最多五分真,说不得是冰库的太监为了巴结祥答应,多送了许多。
“过了伏暑,奴才等就少送了一些,可祥答应却不肯允准,道她养了一只叫荣乐的狗,受不得热,仍命按往日的量送冰,还要加量。”
太监喊冤,只把事推到祥答应身上。
娴贵妃强忍怒火挥手让太监退下,只剩她和心腹宫女后才怒道:“一个小小答应,不知皇上竟纵她如此不知收敛!”
荣月也生气,她曾名荣乐,后来改名荣月。与一只狗同名,还不能说,火上浇油道:“祥答应不知尊卑,主子来了园子,嫔妃们都来请安,只有她托辞身上不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娴贵妃被宫女说的更加生气,她为人循规蹈矩,若非顾虑皇上对祥答应的宠爱,早就下旨惩戒。
“从前舒贵人受宠,在翊坤宫尚且不敢如此,祥答应不过是个蒙幸的官女子,才封了答应,就敢这般跋扈!”
荣月撺腾道:“想来太后就是看不惯才让主子打理园子,主子不妨下令不许各处在越矩供奉祥答应。”
娴贵妃想了想,无心再忍,道:“你说得是,太后对本宫期望深远,一个答应,本宫都不能处理,太后也会失望。”
荣月笑道:“皇贵妃对皇上事事顺从,难怪太后不满,哪有主子半分风范!”
娴贵妃舒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