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你生日就走。”同样是随意的回答,我却怔住了。
“生日?我的生日?”像是喃喃自语,怔愣数秒后才恍然大悟。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就给忘了,这段时间占据我整颗心的都是深造之事,竟把自己的生日都给忘了,其实生日过不过真的无所谓,我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关键生日愿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在那天提出任何不算特别过分的请求,江铭晟都会答应。
可是,貌似我的生日还有十来天,他这也来的太早了吧……
往年江铭晟也会给我过生日,但基本上都是生日当天才出现,今年,貌似真的来早了。
不过仍然庆幸,我还有十天的时间去想等了一年的愿望。
“小姐,这是您的香草冰激凌。”服务员单手捧着托盘,将托盘上装饰的极其漂亮的冰激凌递到了我面前。
我俯身闻了闻,不错,是香草的味道。
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送入口中,浑身立马打了个激灵,古人流行以毒攻毒,我就只能号称以寒逼寒。
吃了第一口,再吃,也不觉得有多冷了。
从容的一口接一口,明显周围总有那么几对诧异的眼睛时不时的瞥向我,我知道他们是觉得我不正常,可是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就好了。
“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一直都是你帮我过生日,该天换我也帮你庆生吧。”
当我吃完最后一口冷饮时,呼了口冷气,抬头问江铭晟。<cmread type='page-split' num='1' />
“不用了,没那个习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的好意,虽然吃了闭门羹,但也丝毫不觉得失望,本来就不过是随口问问,也并非真心想帮他庆生。
人这一生中只有两个阶段对生日极其看重,一是二十岁以前,日复一日的盼着生日到来,盼着十八岁到来,盼着成年的那一天。
二则是六十岁以后,那个时候总担心会不会某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因此每度过一天,就像迈过了一次坎,越发珍惜和重视有生之年的每一天。
而我和江铭晟即过了二十岁以前最期待的成年,又未到60岁以后的峥嵘岁月,因此,我们确实不该是习惯过生日的人。
回西山庭院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严无常停好车,江铭晟却纹丝不动,“不下车吗?”我问。
“还有点事。”他懒懒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转身下车。
看着布加迪绝尘而去,极其无奈的叹口气:“十天啊,我要怎么熬?”
陈妈端了杯热腾腾的姜茶给我,自从上夜大后,她每晚都坚持等我回来再睡,尽管我告诉她天冷不用等我,可她却总是担心江铭晟会责怪,兢兢业业的令人心酸。
“江先生没说你什么吧?”她站在我面前,担忧的望着我。
“能说什么?早跟你说了,上夜大是他许可的。”我一边喝着姜茶,一边盯着前方的电视,意兴阑珊的调着频道。
“那就好。”她脸上的表情舒缓开来:“我去睡了,你也别弄的太晚,早点休息。”
听到陈妈关房门的声音,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是一个佣人,怎么就每天过的比我还忐忑?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夜间新闻,我看的索然无味,关了电视便蹬蹬上了楼。
洗好澡躺在床上,眼睛直视天花板,开始思索生日那天许什么心愿才好,不是没有想实现的,而是想实现的太多了,拿不准到底先实现哪个才妥当。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背包,掏出了紫色的小本子,淡紫淡紫的封面,像忧郁的风信子,又似神秘的紫罗兰。
是的,很神秘,紫色,本就是神秘的象征。
这个本子里可是记着我未来十年想实现的愿望,除了今年的,明年开始,全都记录在了上面。
重新躺回床上,我开始一页页的翻看……
2000年,我想从普通的律师晋升高级律师。
这是之前写的,如今怕是要改改了,于是我拿起一支笔,将原来的划掉,重新写上:希望可以去法国深造。
2001年,想靠自己的能力买栋大房子,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似乎觉得还要强调一点,于是我又加了一句:是靠自己的能力,跟江铭晟没关系。
2002年,如果可以,希望能和林默再相遇。
2003年,可以和我爱的人走进结婚的礼堂,即使那个人不是林默也可以。
这条需要加个前提,抬起笔刷刷几下,上面赫然写道:前提是,林默一定要比我幸福。
整整一页,十年心愿。
看完最后一条时,我将本子盖在了脸上,鼻端是淡淡的纸香,不管这十条能否实现,最起码未来的十年,我有了盼头。
困意来袭,渐渐的我沉入了睡眠状态。
天蒙蒙亮时,身旁已经多了一个人,我伸了个懒腰,猜想着江铭晟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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