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别墅,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寻布加迪的影子,第二件事就是看看楼上有没有站着某个人,第三件事就是楼上楼下的看看有没有某人回来过的蛛丝马迹。
让我谢天谢地的是,江铭晟竟然真的走了,斜躺在沙发上,拿起他的财经杂志,心情大为舒畅的翻了起来。
难得享受着没有江铭晟的轻松时刻,门却突然间被推开了,接着传来脚步的声音,我抬起头微侧目,在看到来人后,惊得差点没从沙发上滚下去。
“江……江总,你怎么回来了?”慌乱的站起身,语结的用疑惑的眼神睨视着他。
“你不觉得这句话问得多余吗?”
他漠视了我一眼,径直坐到沙发上,指了指刚才因为慌乱被我仍在地上的杂志。
我弯腰捡起来,然后递到他手中,清楚的听到了心里爆发出一阵阵哀嚎声。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还没有走?心里抓狂的呐喊着这两句话,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装出恭敬的态度。
“我的意思是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所以……所以……”
口似心非的话要想说得流畅,其实真没那么容易。
“所以对我的出现,感到诧异是吗?”他接过我的话,翻着手里的杂志,并没有抬头看我。
“恩,是有一点。”我轻点点头,心里开始纠结更严重的问题。
江铭晟既然没走,这晚上吃什么?陈妈走了,我一个人倒是好解决,可江铭晟回来就不好解决了。
要是他知道陈妈走了,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会不会拿我出气?心里盼望着江铭晟能在这个时候突然告知我晚上要陪他去参加某个宴会。
立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这句话,咬咬牙做了个深呼吸,轻轻的走到他面前,斗胆的坐了下来。
江铭晟对我突然坐到他身边露出了一丝不解,但也只是短暂性的,只那么一瞬间,便收起了不解的眼神继续看着手里的杂志。
“我们晚上出去吃吧?”我试探性的问。
“为什么。”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对我这句话表现出过多的好奇。
“因为晚上没人做饭,陈妈……回家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声音比前面小了很多,心里祈祷着江铭晟千万不要大发雷霆。
一听到陈妈回家了,他将手里的杂志往桌边一扔,双手环胸的看了我半天,直盯的我浑身发毛。
“她家里出事了,所以我才让她回去的。”受不了他凌厉的目光,我慌忙解释。
“那晚饭你做吧。”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起身欲上楼。
我愣住了,他让我做晚饭?做晚饭给他吃吗?没有任何考虑的余地,快速冲到他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很肯定的说:“我不会做饭。”
江铭晟最不喜欢的就是从我口中听到不字,不管是说什么,总之这个字就是犯忌似的不能说。
冰冷的眸子往我身上一扫,我赶紧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低头不情愿的嘟嚷:“我只会煮粥。”
“可以。”简单而又冷酷的吐出两个字,再看他时,已是背影。
重新坐回沙发,双手捂在脸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总是这么无奈,无奈到只有叹气的份。
他就非要这么跟我过不去吗?我不会做饭,就用冷眼瞪我,说只会做粥,他就说可以,我知道他就是见不得我不顺从,可是顺从也不能拿他高贵的胃来虐待啊。
难道他就不怕我在粥里放点砒霜什么的,就算我心地好不放砒霜,这夜长梦多的,吃点粥难道就能饱吗?
江铭晟啊,何必要为了让我不好过,就跟自己的胃过不去,我季来茴,值得你这样吗?
长吁短叹了半天,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了厨房,一边清洗着珍珠一样的米粒,一边继续叹着气。
其实我并不是不会做饭,我只是不想给江铭晟做饭,在我的观念里,女人能为之下厨房的男人,一定要是最爱的男人,而江铭晟,他是我的仇人,虽然没有严重到不共戴天,但也不可能让我亲手为他奉上饭菜。
现在我煮粥,就当是一种施舍吧,古代闹饥荒,官衙里不都是赏点米粥给老百姓充饥,就把江铭晟也当成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就好。
这样想来,心里果然平衡了许多。
一个小时后,米粥终于煮好了,看着清淡的米粥,再加一叠小菜,毫无愧疚的想:江铭晟是你自己说可以的,吃不饱可别怪我煮的不好。
咚咚的跑到楼上,轻轻的敲了敲书房的门:“江先生,请下楼吃晚饭吧。”
我学着陈妈的口气轻喊出声,片刻后,他扔了三个字出来:“知道了。”
我坐在餐桌边,盯着清汤照人影的米粥,心里酸溜溜的委屈,要不是该死的江铭晟突然回来了,我今晚是可以做一桌丰盛的晚餐慰劳自己的。
因为不想给他做饭,就得委屈自己也跟着喝稀饭,双手托住下巴,想着晚饭后要不要找个机会到外面再吃点什么。
江铭晟下楼了,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米粥,他倒没有出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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