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
我听话的拉车开门坐了进去,没有说话,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这样沉默无语,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跟他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只是雇佣关系,契约在身,我只要尽到我情妇的职责就可以了。
“在平三路口停。”我对着“黑白无常……”说出我要下车的地点。
所谓“黑白无常……”只是江铭晟最忠心,最信任的助手兼司机而已,只要是江铭晟在的地方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我听江铭晟说过他的名字,好像叫什么“严无常……”,只因为他和江铭晟有着同样冰冷的面孔,我便私底下称呼他为“黑白无常。”
谁都知道“黑白无常……”是阴曹地府的索命鬼,也许他不是天生一幅讨命鬼的模样,只是跟江铭晟这种人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也就受他影响成了这样的人。
我敢这么给严无常起绰号,却不敢给江铭晟起绰号,哪怕他再怎么像个统管地府的阎魔,我也没有这个胆量。
他总是能从我的眼里看到我的心里,若是我敢对不敬,他定然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平三路口下车要到我工作的律师所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我当然不可能让江铭晟的布加迪出现在我工作的地方,所以我早早下了车。
看到江铭晟的车终于飞扬跋扈的开走后,我才敢扬了扬手打了个的士,只要不是在他眼皮底下做出这种叛逆的行为,我都可以安然无恙。
一整天我的精神都是恍恍惚惚,为的就是晚上要陪他去参加宴会的事,我不是第一次陪他去参加宴会,我只是不明白,像我这样一个情妇,有什么资格去陪他参加宴会。
在我的意识里,情妇就是供他发泄男人最基本的需求,是上不了台面的,他有的钱,有的是权,撇开别的地方不说,就一个南海只要他跺跺脚,就可以让大半个城市为之震动。
这样的重量级人物身边能少的了上台面的女人吗?没有人信,当然也包括我。
我其实不用苦思冥想就知道原因了,他是想折磨我,尽可能的在期限的日子里折磨我,他喜欢看到我每次担心遇到熟人时的紧张,以及每次看到那些达官显贵们领着小三出现时的尴尬。
那些小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的身份,一个情妇的身份。
时间在浑浑噩噩中慢慢的流失,傍晚的夕阳美的惊人,余晖下天空一片殷红,我迈着急促的脚步走出了律师所。
刚刚的研讨会议,总算在我煎熬的等待中结束了,离江铭晟规定的时间无情的只剩下半个钟头。
“来茴,晚上有空吗?”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跟了上来。
“不好意思没空,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
毫不犹豫的拒绝,令赵鹏的眼里一抹失落重重的划过,但是我已经无暇顾及他的感受,要知道,我从来就不是江铭晟愿意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