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裴惜打开随身带着的手包,除了手机,把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看得姜晟又是一声嗤笑。
杨纪行毫不留情地打掉她的手,手里的东西落在矮几、沙发和绒毯上,掉得到处都是,徐裴惜忙蹲下身去捡,把捡起的东西都护在怀里。最后一个白玉手镯,掉在杨纪行的脚边,她有些害怕,抬起头看他。
杨纪行低头,脚稍稍一动,白玉手镯就滚到沙发底下去了。徐裴惜愤愤不平地望着他,一句“为什么”死忍着没有问出口,正要去沙发底下摸手镯,杨纪行大掌一扯,将她从地上猛地拉起,她怀中的东西“哗啦”一声,又掉了满地。
她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这个眼神可怕的男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这艳抹的浓妆,这不堪的面庞,还有泪眼,都让杨纪行很心烦,他大力地甩开她的手,坐到对面,掏出“水舞倾城”,拿在手里把玩,边等着于思妙。
一行泪,滑过徐裴惜的脸颊,她慢慢蹲下身,又开始捡地上她的东西。
周围的人都在低声说着什么话,有的认出她的徐氏物流的千金,有的一脸的鄙夷,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其中看得最欢的,就是姜晟。
瞧见苏喻和于思妙从门口进来,姜晟大腿一迈,走到徐裴惜的身旁蹲下。徐裴惜转过头,满脸的泪水,委屈地看着他,说话都有些呜咽。
“姜大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位,你可能不认识,我可以告诉你,整个皇朝,都是他的。”姜晟拍了拍她的肩头,收起原本的笑脸,语气一下子变得凌厉,“你,就不该想着你得不到的东西,不该碰你不能碰的人。”
说完,站起身,朝不远处的苏喻招了招手。苏喻没理他,依旧走得很慢,和于思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徐裴惜一下子瘫倒在绒毯上,目光呆滞,两只手垂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她有没有听错,姜大少刚刚说的是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雷厉风行的华夏新总裁?徐裴惜捂着自己的脸,从她的身上,溢出满满的绝望。
自家妹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姜晟无奈地笑笑,拿起一杯矮几上的红酒,递到走过来的苏喻手中。
“干什么?”苏喻接过酒。
姜晟朝地上人的方向歪了歪眼,道:“随你干什么。”
“我不要。”
苏喻嫌弃地看了姜晟一眼,将手中的红酒放回桌上。这么龌龊这么欺负人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干的。
从人群中跑出一个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的小女生,殷勤地拿起苏喻刚放下的那杯红酒,说了声“我来”,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嗒嗒嗒”跑到徐裴惜的身旁,对着她的头顶,手腕一转,杯中的红酒从徐裴惜的头顶,顺着她的脸颊和双肩,溅了她的一身。她猛地抬起头,瞪向那个黑色抹胸短裙的少女,那少女朝她吐舌,又“嗒嗒嗒”跑开了。
徐裴惜再也没有脸待下去,捧着自己的东西,仓皇而逃,人群一一散去,服务生们忙围上来收拾。
苏喻亲昵地挽着于思妙,叫着“妙妙”,姜晟一听这个“妙”字,脑中灵光一闪,笑得连眼都弯成了月牙。他想起来了,她的名字,于思妙,苏喻当初送上门来的女孩,昨天和他撞在门口的女孩,就是她,于思妙。
轻快的钢琴声响起,是圆舞曲的序章,杨纪行早就收好了“水舞倾城”,起身,走到于思妙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