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
“不行,一定要包扎!”
于思妙也来了气,拖着杨纪行往沙发边走,将他压进沙发里,转身就要去找药箱,才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
“药箱在哪里?”
杨纪行一挑眉,弯腰伸手从茶几下掏出了药箱放上来。
就在这里还不早说!
于思妙嗔怪地看了沙发上的人一样,往他的边上一坐,拿起他的大手在眼下细细查看。
有几个小玻璃渣嵌进了皮肉里,于思妙的心口揪紧了,皱着眉将碎片小心翼翼地挑出来,拿出消毒用的棉花球细致地在伤口周围涂了一圈又一圈,唯独不敢去触碰那些个细小的伤口。
“会疼吗?”
“如果我说会呢。”
都是她的错。
于思妙咬住下唇,慢慢低下头去,伸出小舌一一舔过伤口处,吃了一包的血渍和消毒水。
杨纪行的瞳孔一阵紧缩,握起了手掌。
“怎么了?不是说唾液有愈合伤口的作用吗?”
“傻女人。”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杨纪行将握起的手背于身后,站起身往书房走去,留在原地的挠了挠一头雾水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跑去主卧收拾她的东西去了。
书房里,杨纪行坐在电脑后,心跳异常,脉搏异常,连表情也是异常。他以往一成不变的生活,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人完完全全颠覆了。
手掌上还有那小女人舔过的触感,她这样的动作,杨纪行怕自己不离开,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知怎的,杨纪行觉得手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他将手掌抬到面前,伸出舌舔过那小女人留下痕迹的地方。血腥味和消毒水味都淡了去,合着她的味道,却在他的口腔中久久未散。
至于碎成渣已经被清理掉的玻璃相框,他可以既往不咎;但那个她描绘过夹进日记本的男人,他绝对不会姑息。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杨纪行低低说了一个“进”。
于思妙抱着药箱猫着身子进门来,指了指他受伤的那个还没包扎完让她十分在意的手。
“还没包扎完呢……”
“嗯。”
杨纪行向于思妙摊开了受伤的手掌。
得了准,于思妙拖了一个凳子坐到他的身边,用浸泡过消毒酒精的棉花球擦去剩余的血渍,涂上药粉,横七竖八地贴上厚实防水的创口贴,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支笔来,在最上面的创口贴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表情,对着自己捧在掌中的手,不由笑出了声。
她真的好傻,她也这么觉得,可是傻人有傻福啊。
于思妙握住处理地奇奇怪怪的大手,站起身来要往外走。杨纪行从椅里站起,立在原地,任于思妙怎么拉都拉不走,眼中竟破天荒地有几丝疑惑。
“走啊,刚刚不是问我饿吗,我饿了!”
原来是这样。
杨纪行勾起唇角,握紧了掌中的小手,与于思妙一起下楼去。
有时候真的觉得这个小女人,活在和他不同的次元里,可他就是要将她捆绑在身边,不让她逃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