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心情就欠佳,心中积蓄的怒意无从释放,这会儿竟然有人胆敢拦下他的马!
马儿抬起蹄子嘶鸣了一声,北冥昊渊视线微微一滞,落在眼前这抹红衣的女子身上。
一个陌生绝色的女人。
“殿下,找个地方聊聊?”花青烟嫣然一笑,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这种对付男人的法子,对好色之人可能还有些用处,可北冥昊渊自幼对女人就没有什么好感,这会儿看见这女人这般态度,眼底极快地掠过了一抹嫌弃之意。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本王随你聊聊?”
“殿下不是想要这皇位吗?我有个法子。”花青烟的眼底闪烁着阴森的笑意。
既然大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她就没必要再假装了。上次太后打了她五十大板的仇,她若是不报就太可惜了。太后这老东西,该归西了!
北冥昊渊沉沉地瞪着她,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货,可她的话又莫名蛊惑着他的心。
如果……真的能够拿到这皇位……
北冥昊渊的眼神一闪,仿佛在心底下了极大的决定似的,沉声说:“好,本王就听听你有何高见。”
……
三王府。
楼萧推开了书房的门,发现北冥擎夜一人独坐棋案边自己与自己对弈。
“亲爱的。”她温柔地唤了他一声。
听见她的声音,男人执子的手蓦地一顿,抬起头来看她,视线在触及到她的时候,眸色一深。
楼萧应该是刚刚沐浴过,因此这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沐浴过后的香气。长发垂落,披散而下几乎到了腰间。她里面只穿了淡薄的里衣,外面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外袍。
里衣穿在她的身上,却恰到好处地将她玲珑妙曼的身子勾勒而出。
北冥擎夜:“……”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大晚上洗完澡就来寻他,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楼萧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轻轻摇晃了一下。
“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她忽然问道。
嗯,其实她是有事情要与他说的。
北冥昊渊的事情。
不过这话在某男的耳里却莫名地变了味道,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际,将她往腿上一带,让楼萧稳稳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楼萧落坐后,“我有事情与你说呢!北冥昊渊得知了你的事情,恐怕……”
“恐怕什么?”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间,轻轻嗅着她身上的芬芳。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能不折磨人?
夜晚温度微低,她还穿的这么少,不怕着凉?
楼萧皱了皱眉,轻轻说道:“恐怕他会把你当成敌人,到时候要对付你就麻烦了。”
“嗯,确实麻烦。”某男沉吟了一下,“再麻烦也无非是死一条命。”
“……”这算是什么话?再麻烦无非就是死一条命?
感情这男人根本不觉得有什么。
“万一他把事情告诉了皇上呢?”楼萧问。
“嗯?告诉了又如何,提前死而已。”
“……”楼萧狠狠抽搐了一下嘴角。她这是不是有些白担心了?
其实某男根本不在意这些?
……
两日后,北疆皇回国,东冥举国欢送。
此刻城门口人来人往,不少百姓都站在街道两旁看着北疆国的队伍往城门而去。
此刻站在城门口的楼萧负手站着,目送着马车离开。
萧惊鸿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边,淡声问:“你没事吧?”
“我?什么意思?”楼萧突然听见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微微愣了一下。
萧惊鸿一身官服站在她的身边,一脸的严肃模样。
楼萧怀疑他出门之前是不是被撞坏了脑子。
“我以为,你不舍得他离开。”萧惊鸿闷闷地说。
楼萧听见他这话,“噗嗤”一声喷笑。这话真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天知道,她心里天天祷告着君无痕赶紧走,那小子在这儿一天就得纠缠她一天。
“萧大人,也不知道你从何得来的结论。”楼萧伸手拍了拍萧惊鸿的肩膀。
视线原本是无意中扫过人群,忽然在人群里看见了一名眼熟的女子,她拍在萧惊鸿肩膀上的手微微一滞。
萧惊鸿一脸郁闷的不高兴,原本想说什么,却清晰瞧见楼萧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怎么了?”他问道。
“奇怪,难道是错觉?”楼萧暗自嘀咕。
刚刚,她看见了北冥芷琴在人群里!
可是这个时候,北冥芷琴应该是穿着新娘装束盖着红盖头坐在马车里跟随北疆的队伍一同离开才对……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