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没什么。”
这突然一个“没什么”弄得北冥瀚宇一脸懵,莫名其妙。
但楼萧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她隐约觉得,北冥擎夜在说“没什么”之前有特别转头看了她一眼。
错觉?
不过看起来,他的胸膛上没有巫咒烙印显现,显然是已经压制下去。
可正是如此,她的心底有一种很难受的刺痛。
明明知道,他巫咒有其他人能帮忙压制,她就会变成不必要了。
心底那股弥漫的不甘心又是怎么回事?
她渐渐收回目光,悄悄挪动脚步离开。
金山疑惑地转头,看她走了,神色有些莫名。
北冥擎夜感觉到楼萧的离开,微微侧头,看着楼萧的背影,绝艳薄唇紧抿。
“额呵呵……堂兄,那是新来的侍女,不懂规矩,别……”
“新来的侍女?”男人一字一顿地问,声音似覆上了一层寒霜。
北冥瀚宇头皮一麻,声音堵在喉间。
“瀚宇,你可真厉害,自己的嫂子用来做侍女?”羽慕白这时候也走入,语气含着几分笑意。
“……”羽大哥,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不是说好不让堂兄知道的吗?现在说出来干什么!
“看来这次没死,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羽慕白站在了床榻边,抱着手臂,一脸很是淡定地点头。
“……”这下,沉默的不止北冥瀚宇,北冥擎夜也沉默了。
“怎么了,一个两个表情突然这么严肃?”羽慕白推了北冥瀚宇一下,随即坐在了床榻边,“你两暂时还是别见面了。你一碰她,谁也不知道你下一次又会发生什么。”
“……”某男默,眼神沉沉。
“那日你浑身是血的样子你自己恐怕记不住了吧?啧啧,心口咒印的地方,一直在淌血,多吓人,北冥擎夜,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们都不管你!”
羽慕白一扫脸上的玩笑神情,表情上说不出的凝重。
他怎么也不会忘记花青烟给的警告,既然是警告,自然是不能忽视的。
那日的情况……
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去寻了萧惊鸿,之后记忆便像是断片了似的。
……
这宫邸占地位置如此庞大,朝廷那边若是真的想要剿灭,却迟迟没有剿灭成功,说明北冥瀚宇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吧?
楼萧在宫邸走了一圈。
之前皇帝有下令让四王爷来剿灭叛军,可四王爷人呢?
“楼姑娘。”好听的女音夹杂着一窜银铃的响声,清脆极了。
楼萧顿住了脚步,半转过身来看向来人。
“你……有事?”楼萧诡异地看着她。
美人虽美,可她却产生了敌意。
大概是一种女人的直觉,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楼姑娘,不如到我的院落里小坐一会儿?毕竟门主如今的情况,你我需要联手,不是吗?”
楼萧抿唇。
一想到这女人看了奸商的脸,还极有可能看光了奸商的身子,她心底就泛起酸意。
她吃醋了!
楼萧对这女人的敌意也就越来越大,神色还算努力维持着淡然:“好啊,走呗!”
既然是关乎到某男的性命问题,她不能马虎。
这一路上,楼萧大概和这姑娘聊了几句,大约打探了一番这姑娘的身份。
她叫花青烟,其实是花一梵的妹妹。
至于这花一梵,就是前不久那位天香坊的大当家。
正因为如此,她不确定这个女人是否可靠。
花青烟的院落离北冥擎夜所住的屋子不远,就不过一道墙的距离。
楼萧心底更不爽快了!
“坐吧。”花青烟微笑地替她倒了一杯茶。
楼萧接过,也不客气坐下了。
“关于夜门主的身体状况一事上,我知道你当初也用了特殊的法子解决了国师控制巫咒。但,这次,却并非完全是巫咒的问题。”
“那是什么?”楼萧没想到她竟然都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这姑娘,够直率。
“万蛊之王在国师手中,相信你也知道。子蛊在门主心口的位置,万蛊之王便可以操控这只蛊虫,连同巫咒一起,知道会多可怕?”
“……”楼萧倒吸一口凉气。
她很想问,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她还真特么不是国师的对手。
巫咒巫蛊这种东西,她就是一个半吊子,怎么去比?
“要想彻底解决这些,必须要先把巫咒解了。楼姑娘也是南疆人,必定也明白一些道理,解咒等同于丧命。”
她字字断开,一个字比一个字咬的重。
人都是自私的,谁都不愿意为了一个男人去丧命,可是现在选择就摆在眼前,看楼萧如何选择罢了。
“哦,不必你说我也知道。”楼萧低低地说了一声,“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