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连忙转头对萧惊鸿要说话。
但萧惊鸿却死死瞪着楼萧,那一道目光恨不能将楼萧给瞪穿去。
楼萧一看便是刚刚起床的模样,披头散发不说,身上还穿着别的男人宽大的黑袍!这黑袍的衣角都已经拖曳在地上,可以给楼萧当做裙子穿了。
非但如此,衣袍外,楼萧的脖颈上,满布红痕。
不敢置信,甚至让萧惊鸿怀疑这一切不过是幻觉!
楼萧想,最尴尬的不过就是如此。
“我……那个……”如此一来,她已经不需要多余的解释,就凭萧惊鸿的认知,恐怕也已经可能知道一切了。
“我有事与你说,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在外面的如家茶楼等你。”萧惊鸿忍了忍,猛地瞥开视线,仿佛多看楼萧一眼都是扎心。
他言罢,立刻转身就走,并不打算再多说一句。
楼萧张了张嘴,然而人家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已经离开了。
她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其实刚刚想说,她为什么要听他的,他凭毛线管她?
她现在哪里有那心思去过理萧惊鸿,她现在担心北冥擎夜。
昨晚上,北冥擎夜与她行夫妻之礼时,那分明痛苦的样子,还有他心口浮现的烙印,又在碰触她的时候发光,最后甚至还开始溃烂出血。
可男人非但没有停下来,甚至还进攻得更厉害。
楼萧一想到昨晚上的疯狂,整颗心都悬起来了。
她连忙抓住管家问:“你们家主子呢?”
“这……老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老奴醒来的时候,暗夜暗影和主子都不见了,老奴还以为屋中没人……这个……王妃……”
管家说话越来越吞吞吐吐了。
毕竟这位可是准王妃了。
楼萧在三王府里的身份早已是人尽皆知了,更何况自从北冥擎夜将整个王府内的人全部都换了一遍之后,王府里已经不可能再出现细作之类的叛徒了。
楼萧对管家的称呼也不再像过去那般激动了。
“该死!给我一匹马。”楼萧想到,可能他去了夜凰门。
管家没有阻拦,连忙出门去给她弄马。
……
楼萧取了马儿,策马狂奔出去,去到夜凰门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但,她入了夜凰门也没有寻到北冥擎夜的身影。
“主子?主子不是在王府吗?”明影也是一脸恍然。
“暗夜暗影都不见了,你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楼萧有些失落,“羽慕白在不在?”
明影轻轻摇头,“今日属下醒的早,也不见羽公子的身影,不知道去了何处。”
这是要不告而别?
楼萧的眼神微微涣散了几分,越是没有消息,她心底的那股不安就更浓烈。
“明影,马上派夜凰门的人去寻你家主子,我要马上知道他的下落!”
她必须要马上寻到北冥擎夜!他的巫咒的情况,为什么不告诉她?
楼萧伸手抚了抚心口的位置,迟迟没有从这样的绝望中回过神来。
明影连忙点点头,很是认真地说道:“好,夫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楼萧的神情有些恍惚,牵着马儿从夜凰门走出,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也许只是她多虑了,也许她回到王府,就能看见云淡风轻的他在书房里下棋或者看书,亦或者与羽慕白说事?
可女人的直觉却时刻提醒着她,这次男人一定是出事了!
……
如家茶楼。
楼萧骑马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茶楼,暗想这都过去三四个时辰了,萧惊鸿应该不可能在了吧?
正想着,茶楼的二楼传来了清朗的男音。
“楼萧,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
楼萧愕然抬头,正好对上萧惊鸿的视线。
他竟然还在!
她将马儿系好,上了二楼。
“你……不会在这儿等了我三四个时辰吧?”
萧惊鸿倒也不恼,随手给她倒了一杯茶,“并没有,中途让下属在这儿守着,我去处理了一些公务。”
实际上,是让下属把公务取来这儿,他在茶楼里细细处理罢了。
楼萧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并且也有两个消息告诉你。”萧惊鸿将茶盏递给她,看着她略显干涸的唇,他的视线一暗,随即挪开。
楼萧接过他的茶盏,奇怪地说:“那你先问问题吧!”
“好,你是个女人?”萧惊鸿也是直接,没有任何的过渡,一丝一毫的拐弯抹角都没有。
“噗……”楼萧这一口茶水刚好喝进嘴里,听见他这问题,便转头直接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