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楼萧蠕动了一下唇瓣,缓缓道:“还有一个,南疆幽冥草。你们都知道,南疆被灭国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南疆上黄沙覆盖,早已没有植被覆盖。要寻……”
要寻,真是比登天还难。
羽慕白向来玩世不恭的神色,此刻竟也多了一分肃然郑重。
“最后一样呢?”北冥擎夜的神色未变。
仿佛再难,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这个男人的冷傲狂妄,即便是万难时也不会锐减一分一毫。
更何况这样的难处算什么?更难的时候都能走过来了,又何须害怕找不到这些东西?
“还有一个。”楼萧伸手指着自己。
北冥擎夜潋滟的凤眸轻闪一抹流光,缓缓说了一个好字。
楼萧捉摸不透他的态度,也搞不懂这一个“好”字是何意。
她转头看向羽慕白,用眼神询问。
“你回去休息。”北冥擎夜得了答案,出声吩咐。
他的话,让楼萧不满。
这小子现在得到了答案,所以就赶她走了?
“那好吧!”她纵有千万般的不满,可看着两个男人的神色都有些严肃,她也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待楼萧离开,羽慕白才道:“血鹰这事情,我帮你去寻。”
只是血鹰的血要新鲜的,必定是需要活捉。捉死的容易,活的可就难了。
“此事,我亲自做。”北冥擎夜却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语气,带着笃定和坚决。
羽慕白轻叹了一声。
一日不解咒,一日就会被大国师压制。
……
夜色越来越深,夜凰门的夜晚格外冷冽,甚至再晚一些,外面就会浮起一层层白雾,遮蔽了视野。
远远望去,皆是莫名的白色水雾,不见四周景象。
楼萧将屋中的门窗都关紧,以免外面的水汽浸入屋内。
她和衣躺下,看着头顶,久久无法入眠。
闷骚的男人,让她很烦恼。
……
第二日,他们返回王府。
一路上,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
这让暗夜和暗影两名下属都在猜测,不会他们家主子和楼萧吵架了吧?
暗夜说:“暗影,你说,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般模样了?”
暗影一脸鄙夷地看他,说:“你若是能看懂,那你岂不是主子了?”
“……”暗夜后悔,自己实在不应该与暗影这闷葫芦讨论别人的感情之事。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赫然发现,王府外停滞了眼熟的马车。
“主子……太后的马车。”
楼萧原本盘膝坐在榻上,正单手支着下颚,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某男看。
这会儿暗夜的话,打破了马车内那略微有些莫名尴尬的气氛。
楼萧支起身来,挑开车帘往外看,还真是太后的马车。
她莫名感觉到头皮一麻,下意识地看向北冥擎夜。
男人戴着面具,神色最是难捕捉。
他忽然看向她,视线毫不意外就相互对视上了。
他微微抬了抬下颚,意思是她先下马车。
楼萧轻轻撇了撇嘴,只好率先下了马车,还得陪着某个男人演戏。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将声音放大了几倍:“三王爷,属下扶您下马车。”
她还做的有模有样地垂下头来,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看着眼前的楼萧,男人的嘴角微微挑了挑,倒也不拒绝,就着楼萧的手扶住下了马车。
楼萧感觉到某男握着她手的时候,还特地用指腹轻轻摩挲在了她的手背上。
分明是一种色色的动作,可某男做来,非但不让人生厌,反而还多了一分莫名的挑衅和……优雅?
楼萧磨牙。
人比人,气死人。
若是她做这事情,一定很猥琐。
听见动静,王府内的管家已经开门来迎接。
“主子,暗夜暗影侍卫,太后在府中等候多时了……”管家弱弱地说。
昨天主子和楼萧出府一夜未归,这会儿太后就寻上门来了,真是……
还好今日主子回府了,否则他这条老命也保不住了。
楼萧经过管家的时候,伸手拍了拍管家以示同情,随即跟着走入厅堂。
一想到太后那老女人,楼萧就禁不住恶寒一阵。
楼萧拽住了暗夜说:“王府内是不是有太后的奸细?”
若是如此的话,那可真是可怕!
这样岂不是时刻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不但北冥擎夜会暴露,她也会暴露。
暗夜颔首。
“此事,等晚些再告诉你。”暗夜说的神秘兮兮的。
楼萧只能作罢,松开了他的衣袖。
要说奸细这种事情,若是奸商的话,一定会马上处理掉。可这会儿还留着,难不成别有用处?
否则以太后的消息,也灵通地太过分了些吧?
身后楼萧和暗夜突然如此亲密的动作,尽数落入北冥擎夜的眼底。
男人面色一沉,眉一皱,显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