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故作镇定的说:“我身为下属,跟在主子的身后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嗯,确实。”他不由得颔首。
楼萧双眸微亮,抬眸看他,“你这是答应了?”
“不过暗夜与暗影跟随,你去,似乎有些多余。”
“暗夜和暗影是两个糙汉子,有我这么细腻的吗?你带着我,我还能保证你的三餐,还能给你搓澡搓背,是不是很好?”
“暖床吗?”他又道。
“啊?”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给弄得愣了一下。
暖床也在分内之事?
“不愿就罢了,你在王府等本王。”
楼萧抿了抿唇,很不爽快。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欢欣鼓舞他的离开,她就是光明正大地自由了。
她现在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关于拿回钥匙的事情,现在所有的线索相当于已经断了,唯一的一条就是楼宇了。
是楼宇将钥匙送给了别人,也只有楼宇一人知道钥匙的下落。
可楼宇会说吗?
短短的时间内,她在心里就想了无数的念头。
“那……好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回来。”楼萧妥协了。
可对于楼萧的妥协,某男却不悦了。
他面具后的脸色倏地一沉,忽然站起身来。
不知道他这突然的动作和神态是怎么回事,楼萧有些懵。
男人却只是漠然的嗯了一声,吩咐:“你滚吧。”
前一刻还有些温情,这一刻就变得让人咬牙切齿。
楼萧根本无法跟上这男人的情绪变化。
“你丫的,更年期呢?”她暗骂了一声,转身就走。
这厮,这是横竖都不好伺候。
她说去,他不同意;她妥协不去了,他又不高兴了。
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
看着楼萧往外走的背影,北冥擎夜微微眯着凤眸,眼底的光迸射出了十足的危险之意。
这丫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羽慕白那小子给的招数怎么都不奏效的?
羽慕白说过:“阿夜,我告诉你啊,这女人啊,就是爱矫情。她越是说不要的时候,就一定是要,只是嘴上说不要。她越是拒绝的时候,说明她越是渴望。还有啊,如果她特别想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你千万不要马上答应,逗弄她一会儿,再答应。”
想想这话,似乎用在楼萧的身上一点用处都没有。
北冥擎夜伸手扶了扶额。
……
楼萧回了屋子,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皱褶。
全是刚刚趴在北冥擎夜的床底下沾染的。好在男人的屋子里都有经过精心的打扫,灰尘倒不是很明显。
但……一想到某男那模样,她就有些咬牙切齿。
她的屋子里很简单,只有简单的桌椅床榻,她的视线忽然落在了一旁放置的纸笔上。
走到桌边,她拿起笔来在纸上就画了一个乌龟,顺道再在乌龟上写上“北冥擎夜”二字。
如此画完也不解气,她又画了一个大叉。
做完这一切,她才觉得有些微解气,躺回了床榻上。
……
翌日一早,安逸然就进宫见太后。
“楼萧当真是这么说的?”太后气的手抖,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放在了桌上。
安逸然轻轻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骇然。
“楼萧确实如此。他竟然就这么当着三王爷和臣女的面,诅咒三王爷,这……这可真是用心险恶。”
昨晚上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想了许久,安逸然终于有了一丝主意。
公然逃跑的话,非但会连累他们安家,而且还会落个惨死的下场。
与其这样,倒不如……就先把楼萧用来垫背好了。
更何况,今日看太后这般震怒的模样,恐怕昨晚上都是楼萧信口胡诌的事情。太后都不会说自己的孙子是个短命鬼,这楼萧竟然这么过分诅咒王爷。
太后气的胸膛起伏,一口气没有上去,竟是连连喘气了几分。
一旁的嬷嬷连忙上前来轻轻拍抚她的胸膛。
“太后娘娘息怒啊!”
“这楼家的三公子,真是个不学无术整日无所事事之人,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这样的人留在擎夜的身边照顾!”
安逸然垂着头,心中暗暗笑着。
楼萧越是不好过,她越是高兴。
楼家和安家向来都是水火不容,从未有过和谐的时候。
这会儿能把楼萧给弄了,倒是也动不得他们楼家什么,但她爹爹一定会夸赞她的冰雪聪明。
“摆驾,哀家要去三王府!”太后想都不想就站起身来,“哀家该与这楼萧好好谈一谈。”
最后一句话,说的一字一顿,阴森森。
安逸然自己都禁不住抖了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