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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萧看见了男人俊美的脸,这张熟悉到让她咬牙切齿的脸。
“泥煤!奸商你是不是有病?”她磨着牙问。
“嗯,有病。过来帮本君包扎。”他看着她气恼的神色,反而心情大好,薄唇浅弯,笑意清浅。
楼萧定在他唇角边泛起的弧度,神色一敛,微微使力将他给推开了去。
“我又不是你大夫,我凭什么给你包扎?”
“你准备去哪?”他答非所问,看着楼萧这一身夜行衣,显然是准备出门。
倘若他再晚来一步,她估计就要走了。
楼萧瞪了他一眼,说:“关你什么事!”
她原本还想在骂些什么,却发现手上沾了血迹,目光一顿,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这血……你伤口不是结痂了吗?”她愕然了一下。
北冥擎夜神色未变,转身往她的床榻走去,“又裂开了。”
“……”楼萧深深怀疑,会不会是这变态故意把伤口给崩开,好让她给他上药?
要说奸商绝对会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严重的自虐倾向。
北冥擎夜又道:“还是你在怕什么?”
“笑话?我怕?我怕什么?”
楼萧气哼哼的笑了,几步上前走到了床榻边,见他毫不避讳的自觉躺在了她的床榻上,楼萧顿觉牙又犯痒了。
奸商可真是脸皮后过城墙。
不是说有洁癖吗,她睡过的床榻他怎么丝毫不拒绝,看这模样反而像是相当享受。
“楼萧。”他见她还瞪着他,杵在榻边未有动作,缓缓出声唤了她一声。
楼萧深呼吸了一口气,两步上前将他身上的衣裳扒开,动作很粗鲁。
男人也没有反抗,任凭她闹。
因为伤口崩开,血迹黏在了衣裳上,楼萧一个暴力拉扯开,听见男人闷哼了一声,她这才放轻放缓了力道。
“奸商,你这伤口今天才崩开的吧,你干啥要这么自虐,分明好好的一个人。”
“自虐?”他细细琢磨着这二字。
“你等着,我先去拿水和药。”楼萧瞪了他一眼,起身去取来水盆和药来。
待将东西取来,她动作娴熟的替他清洗和处理伤口,动作流畅自如。
男人静静凝视着她垂眸上药的模样,眸光灼灼。
楼萧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那双灼灼的凤眸就逡巡在她的脸上,来回扫视着,不知他在想什么。她更没有勇气抬头来对上他的视线。
“那日的问题,你还未回答。”
静谧中,男人突兀开口,打破了屋中的寂静。
听见这话,楼萧正沾药的手僵了一下,这才若无其事的笑着问:“那日?哪日?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装傻最好。
“嗯?”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划过她心口的位置,“你这裹着的,是什么?”
楼萧吞咽了一口唾沫,真的莫名其妙的紧张了,心跳徐徐加快。
随着她吞咽口水的动作,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她那微微显露的喉结上。
“你这就不懂了,这就束肉减肥法。我这儿都是肥肉,当然要减肥了,这样束着才能减肥。”
她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瞎掰。
明明知道她这样是胡说,男人还得配合她演戏。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一般。
楼萧一个劲的点头附和,“是呀,不信你也可以试试。哦对,你身上没有赘肉,不需要减肥。”
“你准备去哪?”他适时换了话题。
楼萧也因为他突然的换话题而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再纠缠在原来的事情上,看来是已经相信她说的话了,否则必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关你什么事呀?别过问太多。”
她边说边给他将伤口包扎好,又打了一个牢固的结,满意点头。
“好了,包扎好了,你可以离开了。”没有一点要留他下来的意思。
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实在不好。更何况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她招架不住这样危险的男人。
“本君,走不动。”他言罢,竟是兀自扯过了被褥搭在了腰际上。
他瞥了一眼沾了血迹的墨色衣袍,嫌恶的蹙了蹙眉,将衣裳扔在了地上。
楼萧瞪眼。
他穿的衣裳颜色较深,因此这血迹沾染在衣襟上,也不是很显眼,可看他这么嫌弃的把材质上好的衣袍扔在了地上,楼萧就想骂他一声败家。
“这衣裳洗干净不也可以用吗?你怎么这么浪费?”
“嗯,本君要休息了。”他仿若未闻,兀自躺了下去。
楼萧磨牙,上前就将他身上的被褥给撤开了去。
“奸商!你别得寸进尺,赶紧滚,这儿可是我的床!”从明日开始,她一定要搬去和傻兔子住。
三王府也不能阻挡奸商,她真的觉得很惶恐,她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有恃无恐的男人。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