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凝眸墨画

nbsp;   那些少年哀怨着，只是不得不去照做，虽然这个栗微柯说话衣服及其慵懒不靠谱的样子，但教学质量和风格却是天马行空一般，和别的画室一比，才知道自己果然选对了，优越感无限蔓延。

    寂静而喧哗的河边，一大群少年在河边专注而又执着的画着对面的风景。而栗微柯和玉小烟在一旁，一个是悠闲而玩着游戏的栗微柯，脸上是少有的得意，右手在方向键上飞快的跳着《水仙》。一曲听得玉小烟无奈的摇头。

    一米的画板在玉小烟面前似是听话的孩子，身边搁置的五花八门的颜色和铅笔，在栗微柯和玉小烟一小之间，玉小烟双手拿着不同的铅笔，双手在宣纸上飞快的游走，画架也经不住的摇曳，在一刹那的时间里，线条交错，便描出了对面的景象。

    栗微柯浅浅一笑，看着刘信然和烟花有持续性的你侬我侬，不觉摇头，而苏洛，却在一旁沉闷，极度的不合群，而玉小烟正聚精会神的上色，站在画架前，凝眸仔细的打量前方的一切，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眼睛里浮现开来。

    玉走金飞，刘信然和烟花也是亲密无间，冬雪纷纷又是一年，而苏洛却是和玉小烟却如生死隔断一样。在云枫这座城市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细雪，所有的一切被白色所掩埋，只是那些人依旧在路上彳亍

    “刘信然，我手好冷。”烟花哆嗦的看着身旁搂着她腰的刘信然，双眼迷离的打量前方的画室。

    刘信然默默地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神色惶恐而又害羞的说：胸口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你靠在我怀里就不冷啦。

    “讨厌人！”烟花无可奈何的说着，意料之中的被他搂在怀里，他身上的温度，两个人的心跳心律不齐。呼吸急促的如同呼吸困难一样，她的小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帽子，围巾将她捂得严严实实。一双小眼睛打量这冰雪苍茫的城市。

    单调的日子还在继续，刘信然与烟花白天在教室里也时常是安静的凝望着对方发呆，当烟花睡着的时候刘信然总是安静的趴在一旁，有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去吻醒她，忍不住的想笑。

    烟花总是很专注的望向刘信然的眼睛，想要弄明白，自己心里i那一片柔软起来的地方是不是因为他。只是刘信然依旧是像往常一样不理会她的逗弄。

    很多时候，一些事情渐渐的发展不由我们预料的那样。

    第二年，高三的序幕拉起，所有的美术生开始选择了全天的进修美术，上午素描，下午速写，晚上水粉。重复不断单调而生活，而刘信然便是双宿双飞，而玉小烟还是那样被苏洛偏执的爱着，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争吵，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吧，她总是对他冷冰冰的，而他却是一厢的守候。

    别人都羡慕苏洛对于玉小烟这样偏执而又近乎强迫症的喜欢，只是在玉小烟的眼里只有一如既往的空洞和麻木，她总是凝视，眼里却总是那样迷离。

    在她的画纸上是一个浅色的世界和一个少年的侧脸，在画室里，即使是水粉，她也只是添黑白两色，最多两者结合的灰色，永远是那样分明的单调，虽然苏洛很宠溺她，鞍前马后，可玉小烟却是一个笑脸都没有给过。

    并且他对苏洛的话语很少，一两个字，永远是那样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样子。

    画室里那群少年经常把刘信然烟花这一对和苏洛玉小烟这一对相比，顿时觉得烟花可爱，玉小烟高傲，刘信然是温柔，苏洛执着。

    那些女孩子都劝苏洛放弃玉小烟，可是玉小烟的相貌不是谁能相比的。画室里的那群少年总是鼓励苏洛，而对于刘信然，总是说道，你真不错什么的。

    也许是刘信然和烟花的**如胶似漆，又或是苏洛和玉小烟的冷漠凄婉，使得平静的画室，在单调的生活里有了一丝精彩。那些少年的画功慢慢的长进着，而那群少年对于玉小烟的画却不屑一顾，除了苏洛的赞赏，其他的女孩子不明白玉小烟究竟在画什么。

    刘信然与烟花之间的温馨，在那群少年的眼里仿佛是天长地久一样的天经地义。

    画室里的11月某夜，苏洛和玉小烟很不凑巧的成为了速写的对象，而且两个人还手牵着手，玉小烟一脸的冷漠和波澜不惊，而苏洛似乎是很高兴的样子，画室里的少年全神贯注的速写，毕竟是作业。

    “我在强调几点，场景描写不是人物描写，注意宏观，然后打型注意结构，余角透视，各种点的把握，速度和质量，然后投影。”然后栗微柯又继续去打游戏了。

    那群少年很无可奈何的看着栗微柯关上门消失，o(︶︿︶)o唉，老师，到底是游戏重要还是我们重要。一个少年茫然的感叹，而他身旁的少女感叹：高考最重要。

    然后便是美术联考报名，奔赴武汉育才高中进入联考，火车一路北上，卧铺车厢，刘信然和烟花很幸福的挤在一起安静的睡去，这节车厢也是整个画室里的孩子，其余的孩子在火车的轰鸣里睡去，而玉小烟和栗微柯却在角落里玩着电脑，白色的光映着玉小烟的孤独与凄凉。

    “夜深了，去睡吧。”栗微柯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你也是。”玉小烟默默地关上电脑躺在卧铺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个少年均匀的呼吸由上而下在车厢里安静的喧哗，在她脑海里回荡，或许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个少年的身影。

    12月9日，美术联考，刘信然与烟花很幸运的分在一间考场，而且还是联号，两个人相视一笑，默默不语。彼此的眼神流转之间便交流了一切。

    所有的一切终是将成为云烟，那些我们生命之中最执着的爱恋，万众瞩目的刘信然与烟花，你们的爱会在什么是会繁华，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平安夜，习惯式的每个班级都有庆祝元旦晚会，只是两个人都借故不去参加，刘信然牵着烟花的小手走在喧哗而繁华的大街，灯红酒绿，高低瞑迷，不知西东。忽然看见苏洛牵着玉小烟一闪而去，仿佛惊鸿一现。

    烟花喃喃自语：“喂，信然，他们好像是去酒店耶！开房耶。”

    刘信然扶着一身酒气的烟花，真是拿她没办法，也只有他在她身旁她才会这样无所顾忌吧。

    “烟花，你喝醉了。”刘信然说道。

    “讨厌人，你才喝醉了。你知道吗？我连考过啦。222分，人家才不二嘞。”烟花抱着刘信然撒娇，用尽全身力气，却又忍不住哭起来。

    “烟花，不要哭好不好，你真的喝醉了。”刘信然关切的扶着她走在路面，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望着明亮的月光，目光清冽，他脱下外套为她穿上，使她稍稍减轻风的寒冷。

    一路上，烟花一如既往的撒娇，习惯式的逗弄刘信然，喜欢看他脸红的模样，小手不安分的在他怀里乱动，让刘信然无言以对。

    刘信然终于把烟花扶回家，把喝醉的烟花轻轻的放到床上，为她脱去鞋子，外衣，轻轻的盖上被子。关上灯准备离开，忽然听到烟花轻声说道：

    刘信然，你今晚想怎样就怎样啦。

    刘信然看着挣扎起来坐起来的烟花，温柔的给她端来一杯温热的水，放在床边，轻轻的吻上她的唇，默默头，叫她好好睡觉，然后关上灯，离开，冲进网吧和好哥们打游戏去了。

    刘信然一夜没睡，只是他不知道烟花等了他一夜，等到的也只是漫漫长夜尽逝，一切便这样轻而易举的尘埃落定，夜尽天明。

    自此之后，刘信然便再也没有见过烟花，所有关于烟花的一切信息，仿佛查无此人一样，后来，刘信然只看见一封qq邮件，没有任何署名，只是草稿，简短的一句话：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简单的几个字，便轻易的结束了所有的故事，令他绝望，他忽然想起来那夜烟花为何会喝醉，只是错过了一段感情，后来才发现是一生，只是爱来爱去，不过都是回忆。

    云枫这座城市春暖花开，一个惊艳时光的少年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只是映入他眼里的却终究只有一如既往的凄凉和落寞。

    他坚定的相信烟花还会回来，正如他确信在云枫的某一个角落与写书人不期而遇，将自己的回忆昭示天下。

    而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是故事的主角相忘于江湖，在同一个城市，只是从结束的时候便注定了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