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匠冷着脸冲了进去,随后打量着地窖之中的情形,瞧见不大的地窖中间,设置了一整套的铜质锁具,锁具和链锁之上满是符文,旁边还散落着一些黄符纸……
小木匠并没有瞧见那实验体一号,守在此处的那麻家大爷,也不见了人影。
小木匠转了一圈回来,问麻老西:“你二大爷呢?”
麻老西一脸焦急,摇头说道:“不知道啊,我去问一问……”
他回身上了地面,而这时戒色大师走了过来,问小木匠:“自己跑的,还是?”
小木匠摇头,说道:“不知道啊,不过我在那地下基地瞧见过,要唤醒那小东西,需要打入药剂,按照道理说,它应该是不可能自己醒过来的……”
戒色大师说道:“也许是定时打药呢?”
小木匠听到,点头:“也有这个可能性……”
他开始在周围查找打斗的痕迹,但并没有瞧见,只看到了好几个脚印子。
很显然,那小东西并非是醒过来,击杀了看守逃走的。
而且这麻家大院人来人往,这玩意倘若是大肆折腾,绝对是会有人瞧见的。
就在小木匠满心疑惑的时候,麻老西带着一个老头儿回来了,那老头一脸焦急地问道:“怎么,人没在了?”
小木匠瞧见看守没事,推翻了刚才的猜测,而这时麻老西过来解释,说道:“我二大爷的小儿子,也就是我七叔在刚才日本人的进攻时中了毒气,人已经走了,二大爷听到消息,所以离开了一会儿……”
本来小木匠对于看守擅离职守的事情,有些不满,但是听到这话儿,满心的埋怨却无从出口。
他想起了与自己一起跳下墙头,朝着日本人先锋部队冲锋的那些人。
那些都是应福屯的高手,最主要的,就是麻、贾两家的精锐之辈——而这些人之中,大部分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再也没有能够爬起来。
小木匠苦涩地说道:“老人家,节哀……”
那看守老头却没聊自己儿子牺牲的事情,而是问道:“人什么时候没的?”
麻老西说道:“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看守老头听了,想了想,立刻恨恨地骂道:“妈的,那几个瘪犊子玩意儿……”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爬了上去,小木匠等人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瞧他那模样,似乎这里面另有内情,于是也跟着出了地窖,随后麻老西跑过去,拉住了看守老头,问道:“二大爷,你这是干嘛啊?”
看守老头气呼呼地说道:“肯定是贾家的刘二妹把人给弄走了……”
小木匠:“刘二妹?”
麻老西低声说道:“就是小玲子她娘……”
小木匠一听,顿时就急了,说道:“不是说这件事情别告诉贾家么?”
麻老西也有些懵,说对呀,没跟贾家说啊,特意交代的。
看守老头恨恨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没跟贾家说,应该是给我帮忙的麻光明那小子透露的消息——那家伙是贾家的女婿,而且还是个软耳朵,安装的时候就问东问西,后来吃早饭的时候,刘二妹找我问了一回,我就知道不对劲了,但咬死了,就是不说,没想到他们居然趁着我离开,搞这种幺蛾子……“
小木匠听到,有些恼了,着急地问道:“那个麻光明在哪儿?”
话音刚落,他却瞧见麻老西在冲他使眼色。
这是什么情况?
他有些发愣,而旁边的看守老头却叹了一口气,说道:“死了,跟我儿子一起死的,尸体就摆在旁边……”
这……
小木匠满腔的怒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去。
这一次的事情,对于应福屯来说,简直是一场劫难,几乎家家戴孝,户户啼哭,没有谁能够幸免于难。
他没有再恼怒,而是与看守老头说道:“咱们能不能去跟那刘大婶谈一谈,那个小东西,已经不再是她的女儿了,而且一个不注意,很容易反噬旁人,发生祸事的……”
看守老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甘先生,我知道那玩意儿是你从滑板谷千辛万苦弄回来的,而且你帮着我们守卫屯子豁出性命去,费尽了心力,但刘二妹那个人呢,有点儿轴,自从小玲子失踪之后,脑子就有点儿不好使了,后来她家那几个孩子接连没了,更是如此,恐怕没那么容易弄回来——而且她还是个母老虎,娘家是沧州八极门的,真正凶起来,连贾半云都压不住她……”
小木匠心里满是郁闷,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管怎么说,总是要试一试的。”
旁边的戒色大师也开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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