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方才停止,给整个世界都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色棉被,遮掩住了地面上的鲜血和肃杀,给人以一种宁静悠闲的气息。
不过,这中宁静仅仅只是暂时的,背后的血海依旧只是片刻的沉寂。
清晨的太阳还为曾升起,未曾给西面院子里的积雪镀上一层金光,但是整个庭院里就已经是银光闪闪如同白天了,隔着西面院子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摸索声,大概是某个勤快的小和尚在做着准备运动了。
东面的院子,依旧也是银光闪闪的一片,不过最惹人注意的还是属院子中央的一个微型的龙卷风了。
“呜!”
清平又是被一阵碎冰霜打中了面颊,痛得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又由于他若是真的是张嘴喊痛,恐怕瞬间就会被灌入一嘴的冰砂。
现在的清平,已经被困在在这个微型的龙卷风中整整一个晚上了,他的双眼也是因为拼命而布满了血丝,眼眶上更是有着一圈大大的黑眼圈,就原本清秀的面庞也带上了一抹疲惫的神色。
该死!你这也太狠了!
清平想要破口大骂,却只能紧紧的抿住嘴唇,青紫色的小脸上,尽是愤怒。
若是现在清平还猜不出是那个老者捣的鬼的话,那他也就白活了,但是,即便清平是猜出了这就是那位老者故意捣的鬼,但他也什么也做不了,至少要骂要打都得他先走出这微型的龙卷风啊。
此刻,历风呼啸,越刮越紧,将已经是一晚上没有睡过觉的清平刮得东倒西歪,手中的扫帚也早已是在自己一个不注意间被狂风所夺取,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也是险些被扯掉。
这风,刮得也太猛烈太诡异了吧。
清平在龙卷风中挣扎了一个晚上,他也在风雪中摸索了一个晚上。清平觉得这暴风雪太奇怪了,似乎不只是一场普通的暴风雪,隐隐之中,像是一道阵法,一道完全由雪花和冰砂组成的玄妙的阵法,让人困在其中难以脱身。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清平摸索了无数次,他也试探了无数次,可是一旦自己从原地迈出一步,这场暴风雪便会呼得变得更加凌厉凶狠,狠狠地将清平机会原地。
路,出路到底在哪?!
一晚上的折磨已经将清平的体力几乎折磨殆尽,现在强撑着他的,只是他的意志而已,由心底爆发出的意志,一股憋疯了的力量!
不是这里,也不是那里!
绝望中的清平突然间就疯狂的开始试探,犹如一只被困在囚笼里的野兽,妄图用自己的利爪破开这坚不可摧的钢铁,尽管清平知道这样无效,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只会让自己变得伤痕累累,但他仍旧是是疯狂地上下扑腾着,他要拼!用自己的力量从这场可恶的暴风雪中冲出去。
然而,现在的清平只是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最终还是会落入虎口。
该死!怎么会这样,一定有办法出去的,一定有!
清平几乎是疯了,长久的疲劳让他不能够正确的认识到自己,他竭尽全身的力量开始突围。
忽然间,清平迈出一步,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的阻拦,像是这一脚已经踏出了这场暴风雪而踩在了地面上,清平大喜赶紧侧身再次迈出一步,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更为凌厉的风雪,硬生生地将清平刮回了原地。
该死!明明找到出路了,又被打了回来!
清平竭力地嘶吼着,向着无形的风雪打了一拳,拳头击出,却是又再度被刺人冻骨的冰霜所逼回。
真是太憋屈了!
清平疯狂的上窜下跳,已经将自己体内的最后一丝力量榨干,终于,在他站回到地面的时候,清平觉得眼前雪白的场景忽地就模糊了,然后他双腿一软,便向前扑倒。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哗,哗,哗哗。”
朦胧之中,一条极细极细的银线不知不觉间已经自远处划来,携带着浓浓的酒香,竟是丝毫没有受阻的扑进了这场暴风雪,极为迅速的扑向清平,像是一只离弦的利箭狠狠地扑向敌人的心脏,准确无误。
“啪,”
第一滴酒水击打在清平的嘴唇上,冰冷的酒水却蕴含着火辣辣的味道,竟然激打的清平一个踉跄,已经抿得发紫的嘴唇也不由地张开了一丝的缝隙。
而接着,这条细线便是准确无误的滑入了清平的嘴唇里,在这疯狂的暴风雪下这酒水竟然是一滴未洒。
这酒,好烈!
酒水入口,清平才感觉的到这酒水的火辣,像是自己正含住了一块火炭,辣得想要喷火,可是这酒水的本身偏偏又是刚从已经结冰的酒缸里取出来的,在温度上又是极低的,几乎与冰块差不多,怎么一来,清平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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