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这套,你会死得很惨!………”他瞪着一双血红的小眼睛,怒视着我,“现在把颖儿留下,我就放你一马!如果你想睡她,等老子睡完了再说!——”
“去你妈的!”我冷笑一声道,“赶紧滚回家去!你老婆孩子在家等你上炕滚被窝呢!不要老脸的东西!”
我不想再搭理他,转身揽着郑颖,大步走到包厢门口,我的手已经搭上了包厢门把手——
“姓顾的!你给我站住!你、你去死吧!——”
梁滨海像条疯狗一样在身后咆哮一声,在我把包厢的门拉开一半时,我感觉身后的响动变得异样——
我猛回头看向梁滨海,只见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捡起地上那只洋酒瓶子,见我回头看他,他扬手“咔嚓”一声把酒瓶磕在桌子角上——
郑颖惊得“啊”地叫出声来——
我一把将郑颖拉到身后,冷笑一声,就你这架势和速度还想跟我练?
“放马过来!——”我盯紧着他道。{m}
梁滨海“啊”地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得扑向我,手持着带锋芒的酒瓶直刺我胸口——
我不躲不闪,一脚踢飞他手中的酒瓶,紧接就是一记重拳直取他面门——
梁滨海惨嚎一声,肥胖的身躯跌跌撞撞又退回去,脚下一绊,再次重重跌倒在沙发上——
“还想试一次吗?”我看着他,冷笑一声道。
他紧捂住鼻子,“哎呦”惨叫着,大概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移开捂鼻子的手掌,凑到眼前细看,满手掌都是鲜红的血——
他又怒又怕地看着我:“你、你小子有种!………咱、咱们走着瞧!——走着瞧!………”
我冷哼一声,冷眼盯着他道:“这次我让你出血,再有下次,我就放你的臭血!”说着我往地上啐了一口。
用力拉开门,揽着郑颖走出包厢。
“是她自愿的!………”梁滨海在我身后莫名其妙咆哮着,“姓顾的!你凭什么打我?是她自愿的!我跟你没完!………”
郑颖情绪不稳定,我不放心,我打电话给包厢里的郝建,我说我临时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m}
郝建大概以为我喝多了,或者以为出了别的什么紧急状况,他很快就从包厢里奔了出来。他看见了郑颖的凌乱不堪,没多问,只说让我们路上小心一点儿。
当我和郑颖走到电梯间时,郝建又追了上来,将我拉到一边,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低声说:“哥们,这卡里有一千块,你先拿去用。”
我没有拒绝,也没跟他客气,将卡塞进兜里,只朝他挥挥手道:“你进去吧,别管我们了,周经理在等你呢!——”
“行,那我们改天再聚!”郝建笑笑道。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又朝郑颖挥挥手,才转身向包厢方向奔去。
我扶着郑颖出了“欢乐谷”KTV的大门,还没等我们走到街边,一辆捷达出租车就窜过来,在我们面前“嘎吱”一声停下——
我直接奔过去,拉开车门,将郑颖让进车里,我自己紧跟着也坐了进去,坐在她身边。
出租车驶入街道,加大马力,向远处疾驰而去——
郑颖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我伸手紧紧揽住了她,她犹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偎在我胸前——
在车上,我轻声安慰了她很久,直到她情绪逐渐好转起来——
最后郑颖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她是受了梁滨海的威胁,才被迫答应陪他来这里唱歌的,那老秃驴灌了她很多酒,有洋酒,也有啤酒,她原以为只是陪他喝喝酒,唱唱歌,他就会放了她,谁知道酒后的梁滨海愈发放肆,直接将她扑倒在迷你包厢里的沙发上——
梁滨海自有他的筹码,他逮住了郑颖在工作上犯的一个比较大的错误,并以此对她进行威胁,他威胁郑颖说如果她不乖乖听话,就炒她鱿鱼!
万不得已之下,郑颖才同意跟梁滨海来这种地方,陪他喝酒,陪他唱歌,谁知那老秃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他的意图在于她青春活力的身子,在于她身子的山水之间!
我听了郑颖断断续续的讲述,内心很是气愤,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大学毕业生,在工作上犯点错误,是在所难免的,梁滨海怎么可以逮住把柄不放?还以此胁迫郑颖就范?也不知道你老秃驴以前用这种卑劣手段让多少女员工屈从过他?今晚若不是凑巧,郑颖很可能就惨遭他的蹂躏!
整个儿一禽兽!
我知道一点郑颖的家庭情况,我知道自从他父亲患了尿毒症以后,她家的经济状况就每况愈下。平素她已经够节俭了,而且,她还做了两份工作,除了靓丽服饰的这份主要工作,她下班后还要赶做“牵牛花”工艺品店的手工活儿,目的就是想多攒点钱寄回家!